1937年正是时局动荡的时候,齐赫在八月中旬离开长沙,九月份长沙的火车站在晚上就悄悄开进来了一辆诡秘的火车。
张大佛爷一到火车站,就派人架来了齐铁嘴,他们一行人在拉着一车死人的火车里,找到了一具哨子棺。
哨子棺被拖到了张启山的府邸,在废了亲信的一条手臂后,张启山决定自己出手,二指探洞,扭断棺内人的脑袋,从棺里摸出来了一个甲片,之后撬开哨子棺,又在里面找到了一枚刻着杜鹃花的顶针,杜鹃花开二月红。
齐铁嘴细细分析过,红家底蕴深厚,由精南北朝的古墓,铁针封尸,哨子棺,都是红家的祖传手艺。
因此张启山找上了还在梨园唱戏的二月红。
刚唱完上场,卸妆出来的白缘,就看到张大佛爷抛起戒指,撞开飞向台上唱戏的二月红哥哥的暗器,戒指在空中转了几圈,落下来又安稳的戴在张启山的手指上。
这是白缘第一次见张大佛爷出手,常居高位浸染的威严肃穆,衬的坐在红木椅上的男人立体的五官格外肃杀。
一曲戏终,二月红前来招待来人,当他得知张大佛爷的来意,二月红为难至极,他已经金盆洗手了,不想再沾下地的事情。
但张启山和二月红是多年的好友,犹豫再三,二月红还是答应了张启山的邀请,二人分别之时,二月红给张启山留下忠告,希望他能做好万全准备,再去矿山一探究竟。
把火车上尸体搬到太平间后,齐铁嘴就在这里扎了根,安排好一系列的消杀,张启山带着二月红愿意出山的消息回来。
突然冒出的火车,处处透着诡异,既有红家的影子,又露出齐家的手笔。开着火车来的师傅,竟是齐家的高人。
钉着钉子,又在身上画满诡符,齐铁嘴觉着齐家的这位高人是想给他些提醒。
果然住在齐家高人身体里的黄仙走之前给出了提示,被张启山塞嘴里尝了一口死人胃里的骨片,齐铁嘴也品出了那位的意思,泡着骨片的香料大有来头,寻找火车驶来的方向,范围一下子又缩小了。
第二天,天一亮,张启山就点好兵,带着齐铁嘴,按商量好的铁路图分散开在郊外铁道边汇合,打算边走边排查。
另一边二月红在密室里熬夜看了一晚上书才出来,一出来就被管家告知张齐山已经带人出发前往矿山,气的二爷连骂几声莽夫。
骂归骂,都是自家兄弟,二月红吩咐准备好治伤的药材,带人到郊外铁路上死等着。
一行人在矿洞里发生了什么事,白缘最后也没在二月红的嘴中问出来。他只知道,红家的二爷在郊外死等了五天。
话说,在郊外等人的二月红这边。
背着张启山赶回来的副官,步履匆匆,满眼焦急,他急着去红府找二爷看病,眼看快到长沙城门口,就看到郊区路口边上坐着一伙人。副官当即便拉着齐铁嘴,招呼众人往草丛后猫。
“副官别躲了,隔老远就听见八爷的喘气声。”二月红提着嗓子叫住了草丛后掏枪准备上膛的众人。
副官闻言白了眼正喘着粗气的齐铁嘴,背着张启山从草丛后走出。
待看清被背着的张启山,二月红脸色就瞬间下沉。“把人放下,我给他瞧瞧。”语气不大好,但关心是真关心,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启山躺在地上。
头发一样的黑丝正扎在张启山手臂上拼命蠕动,张启山身体无意识的抽动,冷汗浸湿军装。
二月红戴着手套,抓住黑丝迅捷的向后一扯,扔到照明的火把上,紧接着就掏出装着药粉的瓶子倒在伤口上。
恶意压了压伤口,张启山被痛的一激灵,昏沉的意识有了几丝清明。
“哼,佛爷好胆识,什么不带,什么不知的就往里冲。”二月红紧着绷带,看人疼的讨饶,才松了手。
“这不是,事出从急嘛,没想到这墓这么凶!”
二月红没应声,只是谴责的看着张启山,“我说过,这墓很危险,没做足准备不能去,你就不能等我查完资料,非急这一时片刻?”
同为共犯的副官和齐铁嘴,安静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真够呛人的,这罪就只能佛爷背着,他们惹不起,惹不起。
张启山理亏得很,知道二爷这是担心自己,将伤口在他眼前晃晃,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二月红要出口的责备一噎,“走吧,我让白缘定了酒席,去我府上,先吃饭再说。”说罢睨了眼躲后面的二人,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