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谭富贵几步走过去,跪在摔倒的柳长歌身边,都这手把人扶起来。
“长歌你怎么样?摔着哪了?”谭富贵的声音急得不行。
桂秋和谭子衿也急忙走到柳长歌身侧跪下。
“夫人你的手!”桂秋惊呼一声,其他两人也纷纷看去。
只见柳长歌的手心划破一大块皮,此刻正在往外渗血。
但柳长歌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握紧了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边哭边喊:“都是我没用!我没用啊,没看好钰宝,不然钰宝也不会被别人抢走!啊--!”
桂秋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一次倾泻而出,“……夫人,夫人是我没看好小姐……您还是怪我吧。”
谭子衿扶着身形不稳的桂秋坐下,轻声道:“桂秋,这件事不怪你,你别太自责了。”
谭川醒后没看到身边的哥哥们就找了出来,听见客房这有动静就跑了过来,他距离门口还有一些距离时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哭声,不免有些担心的加快了步子,他站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边,“爹娘,哥哥你们在这里啊.”
话音刚落,谭川注意到哭泣的柳长歌和桂秋,脸上那本就浅淡的笑直接消失了,他抿紧唇,走到谭子衿身边,手拽着他的衣服,小声问:“大哥,娘和桂秋姐姐怎么了?”
柳长歌也是想到这还有年幼的谭川,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默默地躲在谭富贵怀里擦眼泪。
谭子衿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嗓音依旧那么温柔,他伸出手在谭川的脑袋上轻抚了两下,“没事,只是有沙子染了眼睛。”
桂秋听此,也努力克制住悲伤的情绪,一次次抹去眼眶溢出的泪水。
钰宝再睁眼时,是被冻醒的,她坐起来。
“阿切--!”
打了个喷嚏后,钰宝用手捂住了鼻子揉了揉,随后迷茫地看着周围。
周围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灰沉沉的,钰宝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能模糊地看见前方的灯光。
一只,只剩下骷髅架子的诡飘到钰宝身边,用他那五根明显的手骨头碰了碰钰宝的肩膀。
“咔嚓--”
钰宝听见声音后,手心接住了两根断裂的手骨,她抓着其中一根手骨举到眼前看了又看,这是什么啊?没见过……
“啊!你、你弄坏了我的手!”
钰宝听见身后有声音,一转头就对上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骷髅头,钰宝还觉得奇怪,这个人怎么没有眼睛呀?
她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那骷髅头前面两个空洞洞的黑洞,那骷髅急忙后退,用断了手指的那根手指着钰宝,“你弄断了我的手指,你要赔钱!”
钰宝睁大了眼睛,她可是什么也没做!怎么能这么诬陷人呢!
“没有,钰宝没有!”
那骷髅诡脖子往后一缩,又伸出脑袋凑近钰宝的脸,“你……会说话?”
骷髅诡在地府混了许多年了,也算是这边的老员工了,什么诡没见过,但是这么小的还能说话的诡他倒是没见过。
“你是怎么死的?”
钰宝歪了歪脑袋,“死?”
骷髅诡明白了,这是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下来了,看着也可怜,但是骷髅诡是这么诡?他可是最爱偷奸耍滑、阿谀奉承、碰瓷的诡了。
这小孩看着这么可爱,想必家里人应该也很疼爱,会烧很多纸钱,也是个有钱的小诡,这不得敲诈一笔!
“咳咳,总之,你弄坏了我的手指,你就得赔钱,但是看你还这么小,就罚两千纸币吧。”
一个路过的长舌诡,口齿不清道:“老骷髅又在骗钱了。”
骷髅诡握紧他那副脆骨头的手,对着长舌诡挥舞了两下,“干你的活去,就你话多!”
钰宝手撑着地站起来,“不要,钰宝没做,才不要罚钱。”
“嘿!你这小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就灭了你!”
骷髅诡把手臂上搭着的麻布撸上去,露出精瘦的骨架子,看着就不抗揍的样子。
钰宝根本不搭理他,眼睛四处乱瞟,“师傅呢?师傅跑哪去了?”
骷髅诡一听,凑过去问:“你是被你师傅带下来的?”
钰宝点点头,“你知道我师傅吗?”
骷髅诡顿时没了敲诈钰宝的心思了,这能被带着下地府的,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啊,他区区一个底层诡可惹不起,但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