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的身体没有痊愈,我也能让你快乐得上天!我来为你口交吧!”说着万菲就要往桌子底下钻。
“No, no, no…”一连数日遭受唇舌侵犯的遭遇让他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胃酸上涌、浑身不自在,殷之纯赶忙出声阻止了已伏在自己膝盖上的金发美人,“这几天我在心里默默发誓:谁再把嘴凑向我的身体,我一定用铁锹砸烂他的脸。”
“好吧,那可太遗憾了。”一骨碌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没有回归原位,反倒岔开两腿让比自己稍矮些的男人坐在了自己的胯前。贴身相挨,不时以面颊、身体彼此擦蹭——坐于他们对面的郝透简直看不过眼!
“你的老二太不老实了。”感受到臀部被一个硬物牢牢抵了住,殷之纯侧过脸,以一簇玩味的眼神向下指了指。
“啊哈!这家伙现在就蠢蠢欲动了!”万菲故作羞赧地以手捂脸,尖声尖气地嚷,“不是我存心狡赖,可我必须得说,这是它第一次那么主动地向人示好!”
“不是第一次吧?”那张只该存在于教堂穹顶壁画的美丽面孔露出微微一笑,“在那个仓库,你将我抱进怀里的时候,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探起身来,向我行礼致敬。”
尽管气氛暧昧至此,可单眼皮男孩仍然注意到了对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看墙上的钟——他虽然装作满不在乎地和万菲用些粗俗的词汇和狎昵的举动调着情,却一直介意为什么那位整形师至今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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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二点,工作早结束了的整形师才现了身。
“陌生人,你来迟了。”听不出多少埋怨,倒舒展眼眉,开起了玩笑,“以后你还是改姓‘早’比较好。”
既不向屋主致意,也不解释自己缘何迟到,径直走到殷之纯身前,问,“能走吗?”
“不能走,难道你还要抱我吗?像新郎那样抱起新娘?”
这句调侃的话才落了地,迟傥就将他抱了起来,踹开万菲住所的门,走了出去。
稍稍一愣,殷之纯接着放声大笑。好像丝毫不觉得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横抱于怀是多么怪异而不妥当,反而想把所有人都吸引来似的。
他一路大笑。
谁都能看见那一口白得、齐整得不可思议的牙齿。
“多么令人歆羡的一对儿!”万菲长久收不回自己的视线,黯然叹道,“就和你和罗彬一样!”
“啊!我差点忘了,罗彬……”看见殷之纯离开的郝透沉浸于莫名一阵心酸,听见身旁“女人”的话方才想起了自己的恋人。
“小美人儿,今天这幕若是让他看见,你就死定了!”
“你不会告诉他吧?”眯起那双似泉水般澄澈的单眼皮眼睛,目露凶光地要挟道,“告诉他,你才死定了!”
“你让我吻一口我就不说。”男孩还未反应过来,万菲便捧起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
“啊哈,真是软如丝绵,甜如蜜糖!”金发美人心满意足地撩动长发,一步三扭地回了房。
郝透用手背狠狠撸了撸嘴,心里暗骂:妈的,这些混蛋!为什么都以逗弄我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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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可残留的积水让道路淄滑难走。
除却夜店的门幅招牌不休不歇地闪熠灯光,街上行人寥寥,毕竟是子夜了。
打开车门,把怀里的人扔进副驾驶座,“太瘦了。”
“这些天我快饿死了。”
“一会儿就带你去吃东西。”
“我要你现在就喂饱我。”殷之纯忽然伸手拽过迟傥的领子,像撕咬那般堵上他的嘴唇。男人吃了一惊,但马上就打开齿扉,探出舌头,以更为激烈热情的方式给予回应。
唇舌深深纠缠,两个男人一边吻咬对方,一边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车内空间不大,腿侧的伤口险些要了他的命,但这些已然不再重要——短暂的分别漫长过一生,此刻的他们太想拥有彼此。
裤子上的扣子已被解开,拉链下滑,性器也勃起了一半。一切准备就绪,可身处上方的男人突地像想起什么似的重重推开了对方。他绕有节奏地喘了几口气,将灼灼燃烧的欲望扑灭下去,表情亦被收敛得十分寡漠,“你家地址。”两手搁上方向盘,稍事一顿说,“虽然去过,但不记得路线了。”
“不能去你家?”
“尹云告诉我,你的美国老板这一周都在宾夕法尼亚探望女儿。除了你的住所,我不知道哪里还能更安全。我想提醒你,你身边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