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沈南伊拉着琼羽来池边喂鱼,一主一仆排排站,看着池中的鱼儿张嘴抢食。
“四姐姐安好。”沈南伊抬眸扫了她一眼,又朝池子里扔了一块饵,跟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
沈静淑站在那里有些无措,朝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剜了一眼。
这个贱人,怎么没死在江州!
“四姐姐,过几日便是秦家姐姐秦舟月的生辰,她宴请了许多亲朋好友参加,其中也有你。
到时候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去可好?”沈静淑站在她身后,拿出那份请帖想要给她看。
琼羽见沈南伊没个动静,她也不动。
什么东西,那日敢这么羞辱我家姑娘!还要给你好脸色,做!梦!
“好姐姐,那天是我错了,我这又是抄《女戒》又是禁足的,已经知道悔过了!”
说罢,她的肩头微微颤起,低声抽泣着。
沈南伊觉得烦转身瞧她,只见她眼圈微微泛红,那泪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跟下雨天似的,止都止不住。
“啧,丑死了。”沈南伊眉心蹙了蹙满脸的不耐烦。
闻声,她哭声止住了。
这个贱人!她阿娘说的没错,我若不狠那死的必定是我。
沈南伊,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好姐姐…”
“知道了,你是真不嫌烦?天天装的也不嫌累?”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水中游走的鱼儿。
她才不要听沈南伊说什么,看她的眼神愈发恶毒,找准时机一猛往前。
“啊!”沈南伊没进池子但是她掉进池子里了。
池子不浅也不深,沈南伊看出她不会水便想找人救她。
“四姑娘!你为什么推我家姑娘!”青茗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对着她大喊大叫的。
嗯???
没事吧!要不是琼羽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现在进池子里的就是她自己了!
沈南伊看着水中挣扎的人影,好像有些体力不支,又瞧了眼青茗,一脸坏笑。
“青茗,你知不知道你家姑娘快要淹死了!你还不救人呀?”
沈南伊勾着她的下巴笑道。
青茗有些害怕,哆嗦着往后退。沈南伊反手抓着她给了她一巴掌,又给她踹水里。
这深宅大院的姑娘婢子,能有几个会水的?
看着自家姑娘落水不先找人求救,到先是赖上了她,真是好笑。
沈南伊转身装模作样地叫喊道:“救命呀,来人啊!落水啦!五妹妹不小心掉到池里啦!”
看到小厮赶来她也就带着琼羽离开了,回翠玉轩沈南伊就听徐氏讲,徐氏听得哈哈大笑。
听闻沈静淑回去之后哭闹不止,愣是被乔姨娘被灌了好几碗汤药姜茶才哄着睡下。
……
五日后,沈南伊姐儿几个坐了一辆马车去秦府祝贺,参加秦舟月二十岁生辰。
秦府上下遍布红绸锦色,这装扮的跟秦府爷们要纳妾一样喜庆,小厮女婢的腰间缠着一根红绸带,连院里的树枝都不落下。
沈南伊一时无语住了,这要是秦府老太太大寿不得各个打扮的穿金戴银来庆祝?
姐儿仨跟着徐氏登名送礼,之后就让她们到别处闲逛,自己拉着沈令仪留在厅里聊起了家常。
虽说是为秦舟月庆生,但还是安排了男女席面分席而坐,
姑娘家讨论的胭脂水粉、女子八雅是儿郎们不喜的,儿郎谈论的刀枪诗词是姑娘家不懂的。
但极少的姑娘儿郎会分席而坐,只要有大人长辈在,不做逾越行为总是合规矩的。
而这席面不常有,每每遇到都是家里的长辈给姑娘儿郎们挑选儿媳、女婿的。
沈南伊坐在树下石凳处休息,看着风轻拂树上的红绸带,也没人打搅她。
这生辰宴,也太无趣了!
她开始有点怀念江州了,酷暑过后就可以去小塘边摸鱼抓虾了。
带回来的虾简单处理过后烤着吃可香了,虽说江州好吃的不多,但是风景美,地方的人也有趣!
“婠婠!我可算找到你了!”一双手捂着她的眼睛,又感到一双手拉她起身。
“蔓蔓、阿意!别闹啦!”沈南伊笑着道。
程梓蔓没趣地坐在石凳上,温之意拉着沈南伊的手一起笑她幼稚。
温之意和程梓蔓是她闺中好友,温之意比她和程梓蔓大两岁,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