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吻落在了颈间,兰钰一开始只以为是不小心碰到了,没想到紧接着细细密密的吻接连落下,最后甚至亲到了耳垂,着实把他吓住了。
“徽之!你清醒清醒!”
他说完便被王晞一把抵在了墙上。
回廊里没有见到一个下人,夜色下大红灯笼的光映在两人身上有些暧昧。
兰钰伸手抵在他胸膛上,躲闪着。
王晞埋头在他颈间,一手扣着他的后腰,一手顺着腰线往上抚。
“娘子,你的胸有些平哦,”王晞摸了摸后笑道,“不过为夫的不介意,以后慢慢养就好了。”
兰钰恼羞成怒,“王徽之,你看清楚我是谁!”
平什么平,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胸!
王晞盯着他,眼神迷离,笑得憨傻,“你是我娘子啊。”
说完他又亲了下去,放在后面的手也不安分的下滑,捏了一把,“嘿嘿,娘子这里倒是挺多肉的,好生养。”
好生养?兰钰抿着唇,眼睛微眯正要踹他,对方却突然僵直不动了。
兰钰推了推他,“徽之、徽之?嗯?”
王晞人是醒着的,就是站着不动了,也不说话。
兰钰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被我点了穴而已。”
兰钰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张玄陵站在了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没来参加婚宴吗?”
国师现在可是风云人物,如果来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张玄陵耸耸肩,“王老太傅倒是邀请了,但我拒绝了。”
“那你怎么又来了?”
“我如果不来,你还要被他轻薄多久?”
兰钰脸一红,“什么轻薄?徽之只是喝醉了把我错认成新娘子而已。”
“是吗。”张玄陵嗤笑一声,冷冷地瞥了眼动弹不得的王晞,“那现在可以送他回房了,人正牌新娘子都等着急了吧。”
兰钰:“徽之被你点穴了怎么走?”
“那我给他解开,我就在暗处看着,你扶他回去,这小子若是再有不轨之举,我再出手。”
张玄陵这话看似对兰钰说的,实际上是说给王晞听的,他可不信这小子是喝醉了认错人,分明就是借酒装疯,把平时不敢干的都干了。
果然,有他在暗处盯着,王晞安安分分地被扶回了新房。
张玄陵叫住准备回去的兰钰,“兰侍郎,和本帅去个地方?”
兰钰下意识就要拒绝,考虑到对方刚刚帮了自己,没有过于直接,委婉道:“天色这么晚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改日再去如何?”
“晚上才好看。”张玄陵说完也不等兰钰回答了,一把搂过他的腰,足尖轻点,掠入了夜色。
突然就飞了,耳边的风呼呼的,兰钰惊慌道:“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兰侍郎,乖乖的别动,当心我没搂住你可就摔下去了。”
兰钰闻言赶紧抱住了张玄陵的脖子。
张玄陵面具后薄唇扬起。
他轻功卓绝,王府离皇宫也不远,几个起落间,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张玄陵稳稳地将兰钰放下。
“这是……”兰钰惊讶地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扶在栏杆上,“摘星楼。”
摘星楼的顶层一直是亮着光的,里面没有用烛火,遍布夜明珠及鲛纱,在夜晚远远看去犹如天上宫阙。
如传闻中一样,站在顶层能俯瞰大半个帝都。
大凤朝是没有宵禁的,夜风徐徐,兰钰漂亮的凤眼中映照着万千灯火,比星河更璀璨迷人。
“你不是一直想上来吗?”
张玄陵的语气故作平淡,但隐隐透着股显摆。
“堂堂国师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性了,我想上来你就带我飞上来?我记得上次已经拒绝过了吧。”
“哦~那本帅现在就带你下去?”
兰钰一噎,嘴硬道:“那倒也不必,反正上都上来了,再过会儿也不迟。”
张玄陵轻笑一声,站在他身旁,看着下方的烟火人间,“这帝都歌舞升平,比起南疆和西北可舒服多了。”
听出他话中的轻嘲,兰钰道:“国师在南疆治理毒瘴、晋王霍将军在西北大战突厥,不都是为了让大凤朝能有更多的地方像帝都一样歌舞升平吗。”
是啊,总有人要为了这岁月静好而负重前行,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