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山顶的望月阁也是王家修建的，总共三层。

因别院建在半山腰，所以特意在山顶另盖了一座小楼，取登高望月之意。

兰钰站在三楼顶，从大开的窗户能看见王家的别院，但树木掩映间，院中人是看不见的。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张玄陵从他背后靠上来，双手撑在窗台上，将他禁锢在双臂之间，“一堆小屁孩吃喝玩闹的有什么意思，我们继续刚才马车上的事吧。”

兰钰想到来的路上，在马车里被压着亲的喘不过气来，脸一红，艰难转身，一把推开他，“你整天脑子里净是些什么东西，白日宣淫！”

张玄陵也没坚持，顺势被推开，他要是用力，兰钰哪推得动他。

他一脸疑惑道：“我才要问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我们之前不是在马车里谈论太子的腿什么时候能好吗，怎么就是白日宣淫了？”

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兰钰就来气，明明是他误导人！

不过兰钰确实要和张玄陵好好说说关于那方面的事了。

“张玄陵，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他这么正经严肃，张玄陵都愣了一下，“你说。”

兰钰清了清嗓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亲我，也不能随便……摸。”

他斟酌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个字，张玄陵都笑了。

兰钰看他笑，羞恼道：“你笑什么！我说正经的。”

“行行行，”张玄陵挨了他一记小拳头，毫发无伤，“要我听你的也行，但是呢，我有个要求。”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球，龙眼大小，上面还系着红绳。

小球挺精致的，但兰钰看着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白玉球似是空心的，张玄陵抬手晃了晃，有些小小的声响，“此物名为‘滇玉’。”

兰钰自认博览群书，但还真没听过这种东西。

张玄陵继续道：“滇南有树，名曰鹊不停。有鸮栖于树，精溢于树则生瘤，斫瘤成丸，外裹一层薄薄的白玉，便成了这‘滇玉’。”

兰钰指着白玉球的手都在微抖，“所以里面是、是鸮鸟的那个东西？！”

张玄陵点点头。

兰钰嫌弃道：“你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啊！”

“昨日刚拿到的小玩意儿，还没想好怎么用，没想到现在就有了用场。”

兰钰直觉没好事，紧张道：“怎么用？”

“现在是未时半，到酉时初还有一个半时辰，你只要戴着滇玉，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之，若是没忍住摘了，以后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何戴？”

张玄陵上前一步逼近他，手伸到后面拍了下p股。

兰钰当场拒绝，“不可能！”

“我也不强求，”张玄陵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握着红绳甩了甩滇玉，“那就当你认输了，以后我想亲就亲，想摸就……”

“等等！”

意料之中被喊住，他转回身，唇边一抹笑意，“怎么，想明白了？”

兰钰握了握拳，这什么滇玉看着也不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张玄陵见他犹豫，催促道：“戴不戴，不戴我可走了。”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