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赛最后以红队获胜结束,然后王家的下人上来将场中的球门搬下去,迅速清扫搭建一番之后,这片空地又迅速成了舞台。
王家为此次宴会准备了良多,考虑到来的年轻人很多,除了戏剧歌舞外,还请了杂耍班子,从高雅的意趣到民间野趣都有,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杂耍艺人们各显神通,耍坛子、手抛技、口捻子、飞叉、转碟、口技,甚至还有驭兽表演。
“好!精彩!”周围叫好声不断。
陈放兴奋的小脸都红了,激动道:“真好玩!兰叔,京城就是京城,这宴会可比我们永州有意思多了!”
“你给我坐好喽,”陈立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自己在一旁拉着,这小子都手舞足蹈地站起来了,“怎么滴,还想上去翻两个跟头啊。”
“嘿嘿~”陈放挠挠脑袋,老实坐下,“我这不是高兴嘛。”
他说完就反应过来兰钰没给他回应。
陈放奇怪地看过去,就见兰钰低垂着脑袋,也不在看杂耍,“兰叔?”
“呼——”兰钰急喘了几声平稳了下呼吸,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有些红,凤眸凝着水雾,下唇因咬的太用力而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这状态一看就不对劲啊!
陈立焦急万分:“师弟,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陈立抬手在兰钰额边抹了一下,给他看手上的汗珠,“你都出汗了。”
他福至心灵,“是不是摔的p、那儿太疼了?”
兰钰闻言,正好就坡下驴,“对对,好像是摔得不轻,越来越疼了。”
“我就说吧!不能小看了摔跤,以为没事的,谁知道可严重了,依我看,师弟你这肯定是伤着骨头了,我送你去看大夫。”
“不用,”兰钰按住陈立的手,“师兄,这是在王家的宴会上,你本就初来乍到的,冒然离席不好,杜方扶我回去就行了。”
“可是……”
“师兄放心吧,我先走了。”
反正张玄陵只说坚持到酉时,又没说必须在这别院。
他能感觉到亵裤已经濡湿,再待下去肯定要出丑,不如回府待着。
陈立还是不太放心,但也拗不过他。
杜方正凑到前面看表演呢,突然就被叫了回来,“怎么了怎么了?”
兰钰怕他说漏嘴自己昨天压根儿没摔,所以抢在陈立之前开口,“杜方,我不太舒服,先回府吧。”
杜方虽觉得可惜看不了杂耍了,但自己大人最重要。
他也看出兰钰确实脸色不对,暗骂自己粗心居然没注意,赶忙上前扶起他。
两人到了山脚,杜方去套车,没想到却发生了意外。
“大人,马车轮毂坏了。”
“怎么会?”兰钰皱眉,上前看了看,“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杜方也奇怪,“是啊,我就停在这里,也没有动,怎么会坏了呢?”
轮毂坏了,马车是肯定走不了了,他提议道:“大人,要不我去找王家也一辆?”
想想也没其他办法了,兰钰正要点头,身后就传来某人的声音。
“呦,马车坏了?这下要怎么回去?”
张玄陵不知什么时候也跟来了,“兰大人,你怎么走也不叫本帅,我们是一道坐马车来的,你若是先走了,本帅怎么办?也幸好苍天有眼,车坏了,兰大人没走成。”
兰钰腹诽:什么苍天有眼,我看就是你干的吧!
影七默默站在他身后,深藏功与名。
杜方解释道:“国师,我们大人身体不舒服,所以先走一步,现在正要找王家借一辆呢。”
“何必麻烦。”张玄陵走到马车前,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马背上与后方马车连接的绳索便断开了。
他牵着马道:“兰大人,我们先骑马走吧,本帅带你看大夫去。”
“骑马?!不行!”
兰钰拒绝的过于干脆,几乎是没经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杜方疑惑地看着他,张玄陵则是明知故问,“为何?”
兰钰气结,“我、我不舒服,骑马不稳,还是坐马车吧。”
“无妨,本帅带着你。”说完,张玄陵翻身上马,朝兰钰伸出手。
“你!”兰钰多年涵养都快忍不住咒骂,这人怎么这么坏心眼!
杜方压根儿没察觉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