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也不见君衍开口,知府大人额头渗出细汗来,他连忙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向君衍。
“王爷,如今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不如让臣安排一二?”
“外面那么多的难民,饿的只剩下皮包骨,知府竟然还有这闲工夫在家里吃饭!”
君衍的话犹如一个地雷,在知府大人脑中爆炸,他吓得浑身一震。
低下头根本不敢去看他。
君衍继续道:“本王看你们一家子养的是油光粉面的,看起来平时没少吃好东西,也不知道知府府上有些什么好东西,竟能将你们一家子养成了猪。”
知府:……
知府家人:……
“既然有这个机会过来,本王不妨见识见识。”
说着他给云亭之使了个眼色。
云亭之会意,立刻带着一队人往后院走去。
知府夫人就怕他们看到那些东西,立刻上前阻止,直接扑到云亭之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不行,这里不是你家,你凭什么随意搜查。”
如此蠢笨的行为竟然会是一个知府夫人做出来的,那些在京城大户人家长大的夫人们见此,不禁露出鄙夷之色。
果然小地方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有些已经忘了,方才他们要委身于官差的样子。
云亭之脾气不好,可没有不打女人的毛病,一脚就将那泼妇给踹翻在地,衣摆一甩,就快步离去。
他身后的士兵毫不同情的从知府夫人身边走过,有些更是一脚踩到她手背上,哪怕是听到惨叫声,也没有要收回脚的意思。
知府大人看着这一幕,后脊一阵发凉,心道,“天要亡我啊!”
一行受了苦的人,看到知府一家如此战战兢兢,忽然想起当初他们刚来时,知府那趾高气昂一副看不起他们的模样。
与现在形成鲜明对比,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很快云亭之就带着人回来了。
他们抬着一个个箱子走了出来,还有一袋袋粮食。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云亭之爆出惊人一幕。
“私库下有个暗道,那暗道里,装着不少金银,以及珠宝,末将派人数过,白银二十万两,金子五万,还有三大箱珠宝首饰,数座翡翠玛瑙雕塑,这只是其一。”
话音刚落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只是其一,以前的吴家跟顾家都不曾有过这么多钱财。
他一个知府,年俸禄不过一百零五两,怎可能有那么多的钱财。
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众人震惊之时,云亭之又有重大发现。
“属下在堆放粮食的仓库下发现了一个暗道,那暗道很大,里面堆满了粮食,估摸着应该有个上万石。”
轰隆——!
众人再次被震惊的像个蛤蟆似的张大了嘴,恨不得要将人脑袋给吞下去。
君衍冷冷的看向他,“毛遂,你还有何话要说?”
知府大人脑袋就像在放鞭炮,被炸的七荤八素,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哪里还听的见君衍说什么。
完了,他全家都完了!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哪怕他们是一个战队的,他也不会保自己。
云亭之见他半晌都不说话,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冷声逼问。
“王爷问你话呢,哑巴了不成?”
知府胸口一疼,这才回过神来,已是满脸汗水。
他道:“王爷恕罪,臣,臣…”
愣是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君衍也没耐心跟他掰扯,招呼云亭之,“将他头顶乌纱帽摘下,戴上枷锁。”
“不,王爷,臣知道错了,求王爷再给臣一个机会,让臣将功折罪吧。”
云亭之可不会听他逼逼赖赖,直接上手就将人手脚拷上沉重的铁链,再将犯人才能享用的枷锁给他戴上。
他家人亦是如此,无一例外。
即便这些事跟他们无关,但他们享受过这层关系带来的便利,就应该承受相应的责任。
顾兮兮从不觉得一个被窝能养出两种人来。
特别是这样的家庭。
“王爷饶命啊!”毛家人纷纷下跪求饶。
先前他们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鳄鱼的眼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