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到了热情服务的郑秉轩身心舒畅,对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秦·小蜜蜂·岁竹也极为包容。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时间眨眼即逝,秦岁竹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汗水,自告奋勇的想要去赶车。
“郑大哥你继续休息,我来赶车。”
郑秉轩起身做了几个舒展的动作,等身体进入状态,才强硬地拿走了秦岁竹手里的鞭子。
“哪有小孩子赶车的,你把行李看好就行。”
“行李都在车上呀,没什么好看的。”车厢经过改装,每个区域都划分的很明确,并不需要特别的整理。
秦岁竹并不是很想进去休息。
“外面太晒了,你最近好不容易白了一点,难不成又想恢复到以前黑不溜秋的样子?”
秦岁竹:“!!!”
“我进去。”
郑秉轩笑了一声,随后甩出鞭子,催着不情不愿的骡子向更加崎岖的道路前进。
峡谷越往里越窄,道路已经由两架车并驱,变成了一辆车堪堪通过的宽度,好歹他们已经到达了最难通过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一段路,后面就会好很多。
依郑秉轩的猜测,这座高峻的山脉,大概率会将燥热的旱气挡在外面。
事实也确实像他预料的那样。
第三天中午,骡子撒欢的向前跑着,还时不时低头啃一口地上的青草,显然被之前的环境折腾的不轻。
郑秉轩也没有再强硬的压着它们走,而是就近找了一处缓坡,将骡车停在了上面。
“这是入洹城境了吗?”秦岁竹揭开帘子,四处张望着。
他最近学了不少字儿,正在磕磕绊绊的苦读宴城的地方志,再加上郑秉轩偶尔会给他讲地理趣事,所以他很快就根据这里的地理特征确定了位置。
本朝一共有二十一城,除了首都京城之外,最富裕的就是南面的江城以及临近京城的转运点——洹城。
这座城除了聚集天下大部分的商人以外,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在他的西北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周边连绵数百里,每年冬季都会抵挡大部分的寒流,这就导致洹城境内四季如春,很适合人类居住。
上一任皇帝最喜欢来这里避暑,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来修缮行宫,很是奢靡。
“不愧是先帝喜欢的地方,确实有钟灵之气。”
就连官道,都要比宴城的宽敞很多,上面还用细小的石子儿铺盖过,下雨也不会搞得满身泥泞。
秦岁竹挑拣了几个比较圆润的石头,一颠一颠的拿在手里玩儿,“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样的路,有钱的地方都这么任性吗?那京城岂不是全都由石砖铺过?”
郑秉轩把割来的嫩草扔给骡子,又撒了一些豆粒混在一起,“通铺不可能,但主干道上铺一层还是可以的。”
“连地面都这么好,那皇城岂不是金光闪闪?”秦岁竹扔下石子儿,凑到郑秉轩旁边,拿着草喂两只功劳重大的骡子吃。
草料很快被啃食干净,郑秉轩刚好将一把豆子放在他手心,“有机会的话带你去看看。”
秦岁竹扭头,一点儿都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好!”
连续的赶路,已经让他们感到十分的疲惫,郑秉轩和秦岁竹商量了一下,准备在这里歇上一天再启程。
傍晚之际,被把车丢到后面的林欣一群人赶了上来,他们又一次驻扎在了骡车的不远处。
倒是没看到他们最开始遇到的那一群人,不知道是转道去了其他方向,还没有赶上来。
秦岁竹咬着猪肝,悄咪咪地询问,“郑大哥,这群人怎么每次都跟着我们呀,感觉好奇怪。”
路上遇到同程的人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每一次都会停在他们旁边,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可他们分明不认识。
郑秉轩把自己碗里的猪肝挑到秦岁竹的碗里,想也不想的就开口道,“肯定是有人指使。”
赵暄作为一名将士,肯定能发现他特殊的体能。而他现在正在躲避追杀,假如真的有人追上来,那必然会拖他们两个下水。
不管郑秉轩是为了自保,还是看不过去的帮忙,总归是对赵暄有利的。
或许他们可以想的更恶毒一点,那就是赵暄想找替死鬼。
秦岁竹哪里接触过如此阴暗的手段,吓得连猪肝都囫囵咽了下去,卡的他嗓子疼。
比起他们这边的温馨,另一边安静许多的林氏族人就有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