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川没有再和他争论变不变态的问题,而是直接通过特殊方法解决。
“想看呀?行啊,有本事你过来。”
“不能过来就收敛一点,不然还得去洗冷水澡,难受的还是你。”
“你要是再敢在电话里说这种话,我就……”
“你就怎样?”严知亦眼眸沉沉,莫名有一种被盯上的诡异感。
宋惊川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屁股,转身换了个姿势,将发凉的后背靠在了床铺上。
一定是他穿太少了。
“我就不给你发照片了,明年春天还要继续和同学去其他省份写生,说不准还会去远在大洋彼岸的其他国家。
哼哼,到时候你就天天独守空房。”
严知亦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威胁吓到,反正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再也没有提出过什么特殊的要求。
宋惊川忙着画画,忙着爬山,能留给他处理私人事情的时间并不多。
严知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整天加班加班。
渐渐的,除了晚上两个人能打一个视频聊聊天,剩下的时间里,基本没有长时间交流过。
好不容易有一个大雪天,宋惊川扔下沉重的背包,趴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拨去电话给他。
可惜,他第二次在和严知亦的通话中听到了无法接通的字眼。
不过这一次,宋惊川并没有惊慌,也没有挥之不去的担忧,而是转头点开了两个人手机的定位系统。
“咦!”
他要是没看错的话,严知亦的手机定位是在临市的市区边缘,且正在以匀速向惊鸿山庄前行。
宋惊川猛地从床上蹦起来。
洗脸刷牙、昨天晚上吃过的零食袋子要扔、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要塞进洗衣机里、还有桌子上零散摆着的画纸。
那是他想严知亦的时候,随手在速写纸上画的,五官不是很清醒,但周身的气质很形象,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的是谁。
假如他的猜测成真,严知亦真的要来给他送惊喜的话,可万万不能让他看到这些东西。
不然,那可是会上天的!
火急火燎的收拾好房间,又喊人把地拖了一遍,宋惊川才顶着濡湿的短发,一边嘬着烫人的奶茶,一边继续研究定位装置。
随着两个圆点的距离越来越近,宋惊川恍惚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这是独属于他的院子,是不对外开放的。除非必要,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会轻易踏入,所以,来人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宋惊川踮着脚尖,偷摸地藏在了门背后,准备等严知亦推门进来的时候,从身后吓一吓他。
结果。
他按门铃了。
按门铃了!
这还怎么玩?
宋惊川心情郁闷地打开门,撒娇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被扑鼻的香味染了全身。
入眼的不是身材颀长,喜欢穿黑色大衣的严知亦,而是一大束雪白的白金之恋,象征着他们之间纯洁、真心的爱恋。
“老婆,我来兑现你的承诺了。”严知亦捧着花,笑得温柔。
宋惊川的脑子卡壳了一瞬,实现,他的承诺?
他的承诺!
宋惊川咽咽口水,还没开始就已经觉得舌根发麻,“知亦哥哥,你刚来,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嗯,先好好休息。”
进入房间,宋惊川见严知亦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便兴冲冲的抱起了花,找花瓶插花去了。
“这束花好漂亮,我舍不得它枯萎。”
严知亦站在身后回答他,“那要做成永生花吗?”
“不要,那样的花朵就失去灵魂了。”
“所以,我要把它画下来,以最美的姿态。”
宋惊川是一个行动能力很强的人,很快就拿出了他画画常用的木架,粘好画纸,摆好可能会用到的颜料,就专注地画了起来。
严知亦不是第一次看他画画。
但每一次看,都能发现宋惊川身上的不同的美。比如说现在,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的宋惊川很仙气。
严知亦只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窗外是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里面是穿着米白色毛衣,坐在窗边认真调颜料的宋惊川,再往前,是一束雪白的玫瑰。
屋里温暖而又舒适,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