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快快快去请御医!”
“等等!此事不可张扬,动静小些!”
养心殿里一时间兵荒马乱,高沛人都快站不住了还要强忍着安排各项事宜,此事他知晓最多,参与也最多,无论如何不可有任何风吹草动从宫里传出去!
楚云鸿是否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外人知不知晓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此番他们安排得滴水不漏,如何也查不到宫里头。
不过那楚云鸿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要知道这些死士一出可抵千军万马,更是提前打了埋伏确保万无一失,他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除非...除非...
高沛心中一凛,恰在此时魏皇悠悠转醒,“咳咳!咳咳!”
“皇上!您可算醒了,吓死奴才/微臣了!”
众人哭得伤心,魏皇颤颤巍巍坐起来接着问龙三:“都...都死了?”
那可是近百个死士啊!大魏历代皇帝培养出来的死士也不过千人,这一次几乎倾巢而出,亏大了啊!
龙三跪得结实,垂着脑袋沉默不语,魏皇闭了闭眼睛:“那楚云鸿...如何了?”
“属下...属下不知!”
“废物!”魏皇怒火中烧,顺手抄起桌边的茶盏用力砸过去。
‘砰!’
龙三不敢躲,任凭茶盏狠狠砸中额头,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
“都是废物!废物!”魏皇跑下床噼里啪啦砸碎了养心殿里所有的东西。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殿中噗通跪了一地,他垂头丧气走回榻前撑着边站着,脊骨弯曲仿佛又老了几岁。
“皇上莫慌,那楚云鸿必然受了重伤,否则怎会晕倒呢?”户部侍郎钱浦小心翼翼劝慰道。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静到他心慌,悄悄看了眼跪在他前边的丞相,又看了眼旁边的大学士,却没一个人肯赏个眼神给他。
钱浦快哭了,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龙卫去征远将军府查探一下楚云鸿的现状,以便安排后续,”丞相罗洼突然开口,面色凝重。
“臣以为不妥,楚云鸿如今未必知晓是谁出的手,就怕他是故意做戏,我们万不可贸然出手再叫他抓住话柄,”大理寺卿宗政路连连摇头,持不同意见。
“可若真是伤重昏迷呢?我们不该错失良机!”
“可若没有,楚云鸿借机反叛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边疆百万将士乃至军机营都快成了他的一言堂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
“够了!”眼见二人越吵越凶,高沛揉了揉眉心低声呵斥道:“你们就没想过他怎么从近百死士手中活下来的吗!?”
“这...”罗洼与宗政路面面相觑,垂头哀叹一声不再言语。
“以卿之意,当如何?”魏皇声音沙哑,转过身看向高沛。
高沛以头抢地,颤声道:“皇上,木已成舟,能屈能伸方是正途啊!”
“臣附议,”内阁大学士祁思铭冷静分析道:“如此楚云鸿便是想造反也无师出之名,只要他不反,我们早晚会找到机会扳倒征远将军府!”
“臣,附议!”众人意见统一,魏皇闭了闭眼:“就按太傅所言去办吧...”
“皇上圣明!”众人再次叩首。
砰!
高沛心下微松,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众人一愣,留守的御医恰好推门进来。
他莫名其妙被侍卫抓过来还以为是皇上要驾崩了,吓得不轻,阿弥陀佛了一路生怕被杀了殉葬,然后进来一看,好家伙,都在呢!
再一看皇上正好端端地站着,顿时长舒一口气,跪倒一拜:“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申德全瞧见他眼睛都亮了,连忙招呼道:“哎哟你可算来了,快,方才皇上吐了血,快给皇上瞧瞧!”
他这才注意到皇上胸口沾了一块血迹,急忙起身走过去,却险些被伸出来得脚绊倒,低头一看,咦?怎的这还晕了一个?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皇上最重要,他只瞥了一眼便选择无视,上前为魏皇执起了脉,细细把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凝重道:“皇上这是气血攻心才导致地呕血,加上身体亏虚,虚火旺盛,臣回去便开方子为皇上调理,万望皇上多多保重龙体,切勿动怒。”
魏皇“嗯”了一声,摆摆手叫他再去给太傅看看,没成想这脉一把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