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血红的手掌自腥风中落下。,k-a′k.a-x`s.w^.!c+o.m,
掌心间淡淡红光闪烁。
下一刻,视野内,天地颠倒。
天花板到了下面,地板到了上面,从上击下的手掌变成了自下而上打来,头顶上方的地面同时无声破开,钻出四只手掌,佝偻成爪,猛抓过来。
两侧墙面轰然爆裂。
两个如山小般的巨大身影破墙而入,手中挺着两根铁枪,直直刺过来。
当面的莫三正猛得一趴,人却向空中浮起,同时自袖子里弹出三柄飞刀,射向我咽心胯三处要害。
杀阵已成。
莫三正老实说那么多内容,就是在拖延这个时间。
只要杀了我,无论说多少实话,都没有关系。
死人,不会泄密。
狭小的房间和人身的错位,形成了支离破碎的扭曲,让人无所适从。
这是来自雪山大佛爷座下高手的秘法吗?
我不懂密教法门。
但我相信,没人可以真的扭曲现实。
所以,眼前这一切,只不过是蒙蔽视觉的幻像。
无论是否当真,冒然出手,都会因为视觉出错而导致偏差。
斗法搏杀,差之毫厘,便是生死之别。
我没有做任何格挡躲闪,喷子倏地缩回袖中,按在花瓶上的手掌无声穿过瓶壁,旋即抽出。
嗤嗤疾响。
手中多了一捆炸药,只有半截小指长短的引线已经点燃,急速窜向根部。
微弱的火花闪动,带来的杀意却比这合围杀阵还要浓烈。
除非有秘法可以保证自己炸不死,否则他们想杀我,就必须得有与我同归于尽的决心。
我赌,他们没有!
上下的手掌,左右的铁枪,几乎同时向后急撤。
视野瞬间恢复正常。
莫三正趴落地面,仿佛一只蛤蟆,拼命仰头看着我手中的炸药,满脸惊恐绝望。
三柄飞刀击在我的身上。
下一刻,我与花瓶的位置交换。
飞刀刺中花瓶。
本就被我打穿的花瓶四分五裂。
藏在其中的五六冲和另一捆炸药掉了出来。
我把手中炸药拿到脸旁,张嘴咬掉马上就要燃到尽头的引线,同时抬脚踢起踏出来的那捆炸药,又伸手捉住掉出来的五六冲,对着莫三正扣动扳击。
火舌喷吐,狠狠抽在莫三正的身上。
莫三正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身下血如溪水般流出。
我一抬手将没了引信的炸药顺着天花板的破洞扔进去,旋即掉转枪口打向药。-看-书?屋^ !无\错/内/容^
惊呼声响起。
下一刻,爆炸发生。
我一把接住踢起来的那一捆炸药,向后急退,撞破窗子,飞身跃出酒店。
震天动地的巨响声中,烟尘碎石仿佛喷发的火山般冲破外墙汹涌奔出。
爆炸位置上下左右的房间尽都受到威力殃及,窗碎墙破。
我把手中炸药塞到腰里,弹出牵丝,借力在一晃,滑向下一层房间的窗户,撞破玻璃,冲进房内。
两个脸膛粗糙黑红的短发男人正坐在地上,满身泥土,眼神茫然,口鼻流血。
这是被爆炸震伤失神了。
我破窗而入落到地上。
他们两个也没能做到有效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神情古怪。
我举枪便是一梭子,将两人打倒在血泊之中,抬头看去,天花板被炸出了一个大洞,当即换了弹匣,纵身跳上去。
这一层的墙壁已经尽数塌碎,只剩下框架还在,左右房间一揽无余。
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壮汉,披着粗重的皮甲,躺在地上,身体轻轻抽动,却是还没死透。
真不亏是来自大雪山的高手。
要是普通人,在这么近距离的爆炸冲击下,早就五脏尽碎,死得透透的了。
我赞了一声,踩着满地瓦砾,走过去对着两人的脑袋补枪,然后再转回来,从瓦砾底下,把莫三正拖了出来。
他竟然也还活着,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我点了根烟,塞到他嘴里,轻轻一拍他的胸口。
莫三天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口烟。
我便拿下烟卷,道:“莫三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