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期走进来:“不要打扰妈妈,爸爸送你们去上学。”他抱起女儿走出去。
顾天琪仍挥舞着小手:“妈妈再见。”
黎美景重新躺回床上,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顾廷期推她:“醒醒,不可这样睡,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为什么?”她半睁开眼,困惑着问。
“因为你昨晚做噩梦,叫着杜鹃的名字,怎么喊你也醒不过来,叫完杜鹃的名字接着睡,你说不奇怪吗?”顾廷期脸色凝重。
“什么?”黎美景缓缓坐起身,懊悔自己的胆量如此的小,心智如此的差,遇到杜鹃竟然让她大作噩梦。
她抬手拍自己的头,把遇到杜鹃的事如实说出来。
顾廷期听后,也低头沉默了。
手机响了。
黎美景打个冷战,将被子紧紧抱在怀里,顾廷期从沙发跳起来:“谁的手机响?”
黎美景指住他,大笑:“看把你吓的。”
“你不害怕吗?躲在角落里脸都变色了。”顾廷期指着她,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跳下床卷缩在墙角,不禁的苦笑。
顾廷期的手机继续响,他看看手机向她使眼色。
黎美景走过去:“真是她,接吧,看她说什么,我去洗漱。”她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
顾廷期拿着电话下楼去书房。
当他走出书房时,黎美景已梳洗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悠闲的喝着酸奶,昨天的事已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我们去超市吧?冰箱空空没有食物。”她不问电话内容,当然对顾廷期绝对的信任,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好的。”顾廷期看看她,轻声问:“你怎么不问我们说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真的没兴趣。”
“她托我帮她找间公寓买下来,想留在本市。”顾廷期实话实说。
黎美景停住脚步:“噫?那不是挺好,你们可以时时见面。”她送他白眼,脸上仍笑着。
“你最阴险,口是心非,明明不痛快,还装出高兴的样子。”顾廷期走上前搭住她的肩:“人要学得大度,才可顺风顺水,何况她现在的境遇不好,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对,你们还是初恋情人,更不可不管。”黎美景妥协,都是女人谁也不想为难谁。
张雅茹已出院,她已变得沉默不语,只微笑着看别人说,从来不答话,她的性格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李明渊更是呵护备至,像对待小孩子那样,低声细语,有商有量,而张雅茹对于他的决定,也从不反驳。
他们坐上飞机,前往富饶的小岛,开始新的生活。
母亲安然无恙,她自然大大松一口气。
顾母给她打来电话。
“我在家附近的公园碰到一个人,她说是杜鹃,蒙住头脸看不清面孔。”
“妈,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黎美景开车前去。
找到顾母时,她正在和一群老人跳广场舞。
她上前拉住顾母:“妈,你的脚还没有完全好,这样跳舞是不行的。”
“好好好!我不跳了。”顾母随她走到休息处坐下:“你可来了,那个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听声音是杜鹃。”
“你还能听出是她的声音?看来她给你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黎美景想杜鹃来找顾母有什么意图?
她露出的一丝不悦,已被顾母看在眼里,她笑笑不再提杜鹃的事。
可是,黎美景却放不下杜鹃的事,顾廷期正准备帮她购买公寓,她又找到顾母只是叙旧。
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顾母拉她手臂:“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啊?妈妈,你说什么?”她将思绪扯回来,急忙转过头。
“我看你就是走神了,满脑子都是杜鹃吧?”顾母故意说:“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儿媳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谢谢妈妈!我的确有些害怕。”她低下头,双手互相搓着:“他们毕竟相处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我们俩个在一起的时间没有他们久。”
“这算得了什么?有孩子把你们联系在一起,是稳固的。”顾母安慰她:“这是给你的。”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干什么?”黎美景疑惑,她愣愣的望着顾母。
“明天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