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大宋亡,晋朝兴,那日皇城的火愈演愈烈,终是前朝改命,今朝毁命。
…………
近些日子,元景在朝堂雷厉风行,暴戾恣睢,斩贪官,杀反贼,阎王的名号越传越响,短短四日那些喊着“逆贼谋反”“光复大宋”的臣子便已然乖顺下来。
元景忙着前朝的事,脱不开身,雪燕因被她囚了,搬出宫来,每日在她府中闲得无趣,不是招猫逗狗,就是打马吊……玩都玩腻歪了。
朝堂臣子则是对元景要娶前朝宠妃的事多有意见,其中以黄晨那个老贼为首的党羽叫的最欢。
雪燕觉得这人跟他有仇,从前皇帝在的就说他是祸国妖君,现在又不让元景娶他,到底什么意思吗!
“你不许理她,她是坏人。”雪燕当夜便吹枕边风,让元景冷落黄晨。
元景在被子里夹住了雪燕的腿,“你这样真像个妖君了。”
“我怎么是妖君了,妖君得先是个郎君啊,你现在还没有登基呢。”
“王君也是君。”
雪燕一想好像也是,窝在元景怀里嘿嘿一笑,“若我真是妖君,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啊?”
“打屁股吧。”
雪燕眼神瞬间变了。
元曜看着他眼睛里的揶揄,伸手在雪燕柔软臀上用力捏了一把,“用手打。”
脑中浮现一些黄色画面,雪燕脸颊迅速飞上一抹莫名的绯红,手伸出被子从被窝里爬起来,“你满脑子都想什么啊,不理你了,我……我去隔壁睡。”
元景跟着坐起来,“回来。”
“巫师说,新娘新郎成婚前三日不能见面,不吉利,就快子时了,我得走。”
“你信她还是信我?”
雪燕非常果断:“我信他。”
“......”元景无语凝噎。
“那人家就是专门干这个,靠这个为生的,在这方面肯定比咱们厉害。”
“回来。”
雪燕没耐心了,“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
“天冷,我去隔壁。”元景给他披上衣服,“你这小身板再冻病了。”
入冬后天气是越来越冷,但这不是元景说自己小身板的理由!雪燕伸手指着元景,瞪大眼睛警告他:“说话就说话,别人身攻击啊!”
元景笑着将他手指握回去,“三日后见,小郎君。”
“不要什么都加个小!”
“小郎君~”
元景像挠小猫儿那般轻轻挠了挠雪峤的下巴,笑着出门了。
雪燕在原地站了半晌,用力揉乱自己的头发,才赤红着脸蛋爬回被窝里。
跟元景同床共枕了几个月,乍一自己睡,还挺不习惯。
*
成亲当日,阴沉了许久的天空乍寒还暖,金灿灿的大太阳撇开层层浓云,散发着温柔的暖热。
雪燕从宫里出嫁,八抬大轿,凤冠霞帔。
路上百姓听闻摄政王要娶前朝宠妃,纷纷出来看热闹。
街上熙熙攘攘,人头窜动,源源不绝。
朝中臣子们对此婚事虽有诸多不满,但摄政王坚持,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依旧来吃了酒席,就连新帝都特意出宫贺礼。
两人拜天地,三跪,九叩首,六升拜,喝交杯酒,同心结发。
一整天每一刻钟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等好不容易完成一系列繁琐的流程之后,雪燕已经累瘫了,呈大字型躺在枣红色的床榻上,恹恹地闭着眼睛,“成亲可真麻烦,我再也不要成亲了,累死我了......”
元景拽掉腰带,丢开外袍,压到雪燕身上,“小郎君,更累的还在后面。”
元景同友人吃了不少酒,因为微醺的关系,体温滚烫,淡淡的酒气喷洒在身上,如同划过细小的电流,激起一片片绵软与酥麻。
雪燕躺在床上,衣服被元景粗暴的扒去,随手丢到床下。
女人手指抓住少年纤细的脚腕,用力抬高,顺势架在肩上……
元景身上醉人的酒香熏得雪燕有些头痛,晕乎乎的,全身都泛起轻微的红色。
元景垂着眼眸与雪燕对视,雪燕本是桃花眼,但眼白清澈,瞳仁黝黑,因为长相的原因,睁大眼睛看人时总是带着几分诱人的懵懂,让人不舍得伤害,觉得轻碰一下都是亵渎。
雪燕见元景一直在看着自己发呆,手轻轻抓住元景的衣角,黏黏糊糊的轻叫她,“快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