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七点多就在宾馆楼下等着,八点一到,我就立马上楼敲响了房门。
那时也是年少无知,心里也没有啥害怕的,只觉得是帮忙送东西啥的,也没往深处想。进了房间,王修鹏跟几个一身黑的三十余岁的成年人正在说话,见我来了,按灭手上的烟,站起来,从沙发上拿起一块厚厚的,用牛皮纸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交到我手上。东西倒也不重,只是我感觉这东西的价值肯定不低,要费这么大的劲儿去包起来。王修鹏拍拍手:“行,你把这东西送到xxx小区xxx栋xx层。到了之后先敲门问是不是刘先生,跟他说王先生的东西送到了,然后就走,多的不要问,到了之后你的报酬那人会给你。懂了吗,快去吧。”
我点点头,用胳膊夹住那东西,大步走出房间。清早的风还是很舒适的,我骑着自行车,那东西就随手扔在车篮里,昂着头往王修鹏说的地方骑。到了楼下,我上了楼,找了半天确定一个门,伸出手敲了敲门。过了老半天,我以为没人来错了都准备走了,门吱呀呀的开了一条缝,房间内没开灯,我只能透过门缝看到屋内人没洗好多天的头发和沾满血丝的眼睛:“你是谁?”屋内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我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大方方的把王修鹏教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屋内人笑了笑,这才将门缝又拉开了一点,这时我看清他的脸,瘦骨嶙峋,满脸蜡黄。他随意扔了一张红票到地上,然后伸出手,没等我把东西递过去,就使劲把东西从我怀里拽过去。我没想到一个如此瘦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劲,被吓了一跳。他拿过东西,立马砰的一下使劲关上了门。我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是捡起地上的百元大钞,塞进口袋里,快步下了楼。
出去以后我给王修鹏打了个电话:“鹏哥,那人拿到东西了。”“嗯,我知道,他来过电话了。你不用回宾馆了,我们已经走了,你直接回家,好好去玩一会去。”我刚准备再说点什么感想的话,那边就直接挂了电话。
多年后我和其他兄弟们谈起这件事,还是感觉有点后怕,甚至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面少说有两斤那玩意,虽然我当时是未成年人,足足两斤也足够让我蹲个几年了。
到家后我停稳车子,手又放到兜里摸了摸,嗯,那钱还在。我捂着兜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一关上家门就忍不住把那钱拿出来仔细观赏。一百块啊,对于零几年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啊!我双手捏着钱,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心里盘算了不下十种花掉这钱的方法。正在胡思乱想着,马叛的电话打了过来:“喂,杨衍。你在哪?”
“我在家呢,怎么了。”
“md,那天真是给我整的够呛,那警察非要让我家长来接,我爹回去差点没给我打死,你没啥事吧?”
“没事,我回来就睡觉了。”
“行,下午出来玩,上次那个红毛想见你接你吃饭,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嗷。”
“好。”我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四点钟,马叛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这次他直接报了一个网吧地点让我过去。我赶到网吧,一推门帘进去,马叛跟那个红毛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玩着游戏。我走过去拍了拍马叛的肩膀。他一回头看到我:“嘿,来这么快,这还有一个位置,坐下来玩吧。”
我摇摇头:“我不咋玩游戏,算了,我看你们玩。”
红毛听到我们二人说话也扭过头来,看到我后从桌子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来兄弟,抽根烟先。”
我不好意思拒绝,接过烟道了声谢。
马叛哈哈大笑:“客气啥啊,这我发小,刚上初一,你叫他刚子就行。刚子,这就是我当时喊去的那兄弟,杨衍。”
刚子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我继续看他们两在那玩游戏,过了一两个小时,马叛摘下耳机:“不玩了,饿了,吃饭走。”
刚子和我站起身,我们仨一起走出网吧,马叛瞅着我手里还夹着那根烟,指了指问我:“你咋不抽呢?”
“我不会抽。”
“wc,烟有啥不会抽的?深呼吸会吧?点燃搁嘴里深呼吸,然后吐出来,完了。”
刚子从兜里掏出火机递给我:“兄弟,在外面玩哪有不抽烟的啊?点上吧。”
我接过火机,打了好几次才打着,学着以前见过的那些抽烟人的样子吸了一口,可是胃里还是有点恶心,就没把烟气往肺里进,包在嘴里就给吐了出来。
“你这抽了个屁,纯粹浪费东西,你要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