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生见那已成鬼形的管家,瞬间咬破指尖,以精血引灵,凭空绘符,只见符成一瞬,血网张开,直向而去,同时指引烛火,沿血而燃,趁其未成,直焚其身,随之剑指点葫芦,寒芒一瞬,刀光已出,现在已非是惜宝之时,纵是会染秽气,于法器有损,便是有损吧。
严道生术与法器同出,欲功成于一役,殊不料,鬼伶开口,戏子登台,一瞬间,万丈红霞蔽天时,数尺朱绫辗地来,将整个院子映成了戏楼,戏台之上,鬼伶粉面桃眼,一身红衣,开口到,“这才是人生难预料,半阙家戏把命绕,怎知她妒忌如虎豹,如似凌迟把我削……”
严道生听着那鬼伶凄厉唱词,心中虽然是有些恻隐之心,但可惜他已非冤魂,这一切皆不过是为了迷惑自己所行,更何况一个开口便可破法,迷我飞刀,更有人命在身的厉鬼,如此做态,自己怎会相信,不过严道生转念一想,天机一线,或有意外,便是说到,“害你者,已是做古,将你封镇者,更是坐化,你之怨气,以无处可泄,且让贫道以符渡你,轮回去吧。”
语落之时,严道生口中诵咒,朱砂笔起符,绕香台三匝,随之丢向戏台,那台上戏子一怔,望向飘来符咒,如似解脱,闭目而立,但就在符咒将触之刻,无火自燃,随之一瞬,艳红之色已经在近眼前,不过这次严道生本是胸有成竹,一勾手,自是已经在暗中将飞刀招回,刀光一闪,凄厉声中,鬼影顿退数米,那伶鬼咬着自己的断臂,一脸不可置信,这道士怎会这么狠,完全不考虑这宿主是死是活,能否救回,全不似方才之态。
严道生自也不会与那伶鬼解释,生死与否,自己一眼便知,只见严道生将飞刀葫芦抛向空中,刀煞不断自其中射向伶鬼,同时间,严道生剑指一动,飞刀亦是斩向伶鬼。
但见伶鬼将断臂丢出,向空中一甩,只见那断臂如雾爆开,挡下了刀煞,同时一只青葱玉指,自血雾中伸出,一点飞刀,严道生顿感不妙,忙是起诀,飞刀化光而去,一瞬便是没入葫芦之中,严道生只恨自己修为尚不及筑基,对法器操控不熟,无法全力施为,更是让那指头,削了飞刀之上,不少刀煞,不过严道生不急,招出这玉指一击,他需所献,可非一断臂而已。
果然伶鬼在这一击的掩护下,直接是夺路而逃,但可惜严道生已经提前封路,伶鬼逃不动了,只见严道生催动符咒,法坛为眼,院门为方,墨线牵引,绘而成牢笼,伶鬼则是一头撞在了阵法所生金光之上,顿时被金光所伤,砸在地上,似有些惊恐,化为一股黑烟而消失,但见严道生手中再起三山诀,无根生水,水汇成碗,严道生挥手将水泼出去的一瞬间,伶鬼在此出现在了院中,“迷惑、骗术、偷袭发现是硬茬后,便是借力一挡、准备开溜、躲避不出?我怜你遭遇,不愿启杀阵,方予你一战,各安天命吧。”
严道生说是如此,但只是想让伶鬼与他正面一战,要是让那伶鬼反应过来,他能被拘过来是因为自己躲着的地方与水脉相连,那便会是个麻烦事,这府邸太大了,到时便是难找了,要是被猛的在偷袭一下,就更麻烦了,不如激他一激,心思至此,严道生手中起诀,只见整个府邸被金光所罩,如似囚笼,不说那伶鬼,就是严道生自己都被闪的快睁不开眼了,这看着绝对是像了,效果达到瞬间,严道生负手,金光掩芒,斜眼藐视,向那伶鬼望去,轻蔑到,“做了一辈子下九流,演了一生的旦角,腾挪各府邸间,低眉侍与贵人,而今这最后一会,也直不起腰了么?”
那伶鬼望向严道生望去,见他神态,仿似如见那色鬼,那夫人,甚至是折磨他的下人,亦或是那个将他镇压在井中,动弹不得,无法轮回的道士,他们身份悬殊,神态各异,但眼中目光,皆如此时严道生眼中一样,那不是看人,甚至是不似看生灵的眼神。
这伶鬼哭丧一声,只见四面八方皆是传来了唱戏的声音,严道生一跺脚,直接是先隔绝了这声音传入房内,随后默诵清静经,以缓解这戏曲声对神魂的干扰,但严道生还是装出了被声音影响了的样子,坚难的起决,飞刀再次斩向伶鬼,严道生有保命,杀敌的底牌,所以他不怕伶鬼攻过来,他欠怕伶鬼,逃,不打。
那飞刀斩向伶鬼一瞬间,只见伶鬼化为灰雾而散,但飞刀如似自带定位一般,伶鬼出现一瞬间,飞刀便至,几翻轮回之后,只见那伶鬼尖向啸一声,再次出玩,竟是已近严道生身前,不及严道生反应,只见伶鬼水袖一挥,墨彩如雾而散,向严道生扑来,严道生只得慌忙起诀,金光挡入雾气一瞬,其中之力,震荡而出,严道生难御其力,连退数步,抵墙而止。
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