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熹微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顾源的身体不是顾源的身体。

“你……”

“师父猜到了吧，我和顾源是共生关系，我是顾源，顾源就是我。”

这种依附凭依的关系，不是现在的那种双重人格，跟鬼附身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真受够顾源这个蠢货，优柔寡断，竟然还对师父有着不一样的心思，他也配，我把他压制了下去，这才能带师父走。”

“如是，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顾熹微是真的很生气，她怎样也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原身死亡的一环。

动手的人还是她的徒弟。

这之中的因果，如何能清。

“师父，你教我的大道理，我都懂，你没教我的，我在失去你的岁月也懂了。”

“有些时机不抓住，我只会空留悔恨。”

“师父你好好待在这里，我给你准备吃的去……”

顾源起身，缓缓关上了门。

“顾如是！”

门关上，隔绝了她的声音，顾源没看见，在他离开的时候，顾熹微缓缓身上一闪而过的灵光。

……

冷淑芬挂掉了龚明熏的电话，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她想起了那日在机场里，龚明清看自己的眼神。

那么陌生，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明明是他的妈妈啊。

在学校门口等了等，她在微信群中看到消息，说今天上午有一场考试，下午放假。

所以早早就过来等着。

学生们陆陆续续出来了。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明清……”她小跑过去，跟在龚明清身边和他聊天的女同学小声惊叹。

“小清清，这是你妈妈吗？长的可真好看。”

龚明清却是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要往回走。

却是被一把拉住手臂。

“明清，跟我回家。”

女同学可能也是感觉到气氛不太对，表情变了，隐隐有一种想要回去找老师的冲动。

冷淑芬脸色有些难看，压下心中的怒火，小声在龚明清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龚明清回头，看了一眼女同学，朝她笑笑：“我跟妈妈回家，你先走吧。”

女同学还是有些怀疑，不过看着龚明清上了车，又带着怀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