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出门往旁边走了几步就是他的房间,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着一架子的药,对着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些药搬到最那边的房间里面去。”
他走到煎药的桌台前,取下了手上戴着的金丝手套,平时眉眼间的不羁都散去了,他抓起药放进了药罐里。
等到药罐往外冒气后,他轻轻匀了匀,单手握着柄,扶着盖子上面的白布,药汁慢慢倒进了碗里。
宫远徵小心地端着碗,走到了一株花前面,那株花花朵冒着幽幽的蓝光,整个都被罩在一个精致的透明木罩里面。
他把药水缓缓倒了进去。
整个人就蹲在花的前面,嘴角勾起一抹笑,失去了往常的攻击性,整个人看起来恬静极了。
当他起身往回走的时候,摸了摸腰间,才发现他的暗器囊袋不见了。
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眼眸突然抬起,眼里先是震惊,而后想到今天唯一和他近距离接触的人,瞬间变的气愤和委屈。
而自从宫远徵走了后的钟离悯,就一直静坐在桌前,她看着眼前的三碟素菜,眼底失色一动不动。
她知道今天晚上定有一劫,晚上宫远徵一定会发现他的暗器囊袋,而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她自己。
所以她静静地等着宫远徵过来。
“砰!”
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外面的月光被站在门口的人挡个严实。
钟离悯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
宫远徵用着十成的力道抓着钟离悯的手腕,他从上而下的俯视着钟离悯,眼睛里酝酿着水光,满是痛楚。
他冷淡到极致的声音吐出:“搜!”
外面突然涌进来好几个侍卫,对着床铺抽屉一顿翻,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公子,没有。”
宫远徵上下瞟了一眼钟离悯,声音还有些低哑:“所以……姐姐是藏在身上了吗?”
他看着一直不看他也不出声的钟离悯,“搜!”
可在侍卫走近钟离悯,要搜身的时候,他又突然吼道:“站住!都出去!”
侍卫们不敢停留很快地走了出去。
侍卫都走了以后,宫远徵缓缓蹲在了钟离悯的身前,看着钟离悯那始终波澜不惊的双眼。
嘲讽道:“姐姐怎么不敢看我?是心虚吗?”
钟离悯终于抬起眼看宫远徵了。
这时钟离悯才发现宫远徵的眼眶早已泛红,眼底是浓稠的委屈和生气。
钟离悯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宫远徵近乎平淡的开口:“那你……要搜身吗?”
可话一出,钟离悯就听见了她那过分暗哑的声音。
“当然要啊,姐姐……”
说着宫远徵的眼睛一直盯着钟离悯,手却从下面慢慢摸了上来,惹得钟离悯一阵颤栗。
她有些羞怒:“你要搜就快点!”
宫远徵收回了手,冷冷地小声笑着,“姐姐,为什么?这是你的任务吗?接近我拿到我的暗器就是你的任务吗?”
他骨节分明,青筋突起的手慢慢摸上了钟离悯的脸,“姐姐靠近我也是你的计划是吗?”
“包括这个礼物……”也只是你计划的一环?
“不是!”
宫远徵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钟离悯低吼出声。
钟离悯终于回应了宫远徵,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我不是无锋的细作,我没有任务。靠近你,包括送你东西都是我的本心!”
她不是无锋的细作,她只是无锋的人。
宫远徵动作一顿,从腰间系着的袋子里面拿出了一条虫子。
“姐姐……你证明给我看,这个毒虫,只要你说谎了它就会咬进你的皮肤,让你肝肠寸断而死。”
钟离悯甚至一刻也没有犹豫,就直接将虫子握在手心。
她看着宫远徵一字一句道:“之后,我对你所言句句真心。”
之后……?很好的两个字。
宫远徵轻轻拢住了钟离悯攥紧的手,“姐姐,你把毒虫要捏死了。”
他拉着钟离悯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夜色淡淡道:
“姐姐这里没有,那就在上官浅那里。姐姐,暗器囊袋里的暗器不同于其他,我得找回来。”
说着两人就一起去了角宫找上官浅。
去的时候上官浅正在吃饭,她看着突然闯入她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