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路上,上官浅就抑制不住她心中的得意,“姐姐,赌约我赢了呢。”
钟离悯没有说话,她冷哼了一声。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们就到了上官浅的房间,上官浅刚把门关上,一回头脖子就被钟离悯狠狠捏在手里。
上官浅呼吸有些困难,但还是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干什么?!”
钟离悯表情丝毫未动,甚至还带着几分嗤笑:“你赢了?你是赌赢了,可我们所有人都要被你害惨了。”
钟离悯说着说着手上的劲越发的大,上官浅都要以为她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上官浅脸色涨红,快要断气的时候,恍惚听到钟离悯说了一句话:“说说吧,你是怎么和宫尚角和宫远徵说的。”
窒息的感觉让她开始听的不真切,连眼前人的脸都要看不清了,可她还是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上官浅奋力抓住了钟离悯的手,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可钟离悯还是松开了手,她悠闲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将手用手帕一寸一寸地擦干净。
上官浅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等到好一点后,才抬头看着钟离悯,嗓音嘶哑道:“什么意思?”
上官浅的答非所问,非但没有让钟离悯生气,反而让她觉得上官浅倒也不算是特别笨。
她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上官浅,等她的回答。
最后上官浅率先移开了目光,把上午对宫商角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给了钟离悯。
听完后的钟离悯气笑了,她觉得刚刚觉得上官浅不算笨这句话,简直是放他的屁!
钟离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地抑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才缓缓开口道:“你觉得,如果是你,你是会把命交在别人手里,还是握在自己手中?”
“你凭什么觉得云为衫会因为你几句话,就放弃她的任务,凭你完成任务时的两三句美言吗?!蠢货!”
这两句像是惊天大雷,瞬间将上官浅砸醒,她觉得她之前好像是昏了头一般。
上官浅嘴唇都在颤抖着,将求助的目光放在了钟离悯身上,“姐姐,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现在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姐姐,你得帮帮我。”
钟离悯看着现在还在变相威胁她的上官浅,最后一丝耐性也没有了。
“你对宫尚角这么说,已经是把我们所有的退路都堵了,但是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就祈祷云为衫是个蠢笨的吧。”
“如果,宫远徵一旦出了什么事,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推出去顶罪。”
钟离悯往上看了看,语气有些无辜道:“他只是被一个无锋刺客给干扰了而已,也是为了宫家血脉,不得已而为之。”
上官浅脸色一变,“姐姐,一定要做的这么绝情吗?不要忘了,把我供出去了,你也不能独善其身。”
钟离悯毫不在意道:“那你就试试看咯。”
她们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侍女的声音:“上官姑娘,钟离姑娘,角公子和徵公子回来了。”
钟离悯朝着外面回了一句:“好,知道了。”
然后看向还有些惊魂失措的上官浅,嘴角牵起一抹弧度:“走吧,去看看最后的结果吧。”
上官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钟离悯,最后还是乖乖跟着钟离悯一起出去了。
她们并没有看到宫尚角和宫远徵。
两人停在了正殿外面,听着里面那若有若无的声音。
宫尚角暴怒的那一句:“今天就算是把涂了毒的刀子,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里面就两人,他在说谁,听见的人心里都明白。
宫尚角在宫远徵心中的地位甚至比他自己都高,被宫尚角这么一吼,钟离悯都能想到宫远徵委屈巴巴掉珍珠的画面了。
钟离悯心里泛着酸涩,那如同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痛在告诉钟离悯,她在心疼宫远徵。
除了宫尚角那句情绪失控的话,之后的话就听不清了。
好在不过一会儿宫远徵就从里面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门一有动静,钟离悯就立刻抬头看向那里。
宫远徵也没想到,一出来就能看到钟离悯,刚刚压制下去的情绪又反了上来。
钟离悯目光刚接触到宫远徵的时候,就看出他的眼睫上面有些湿润,一看就是刚刚掉了眼泪。
偏偏这时,宫远徵看着钟离悯的目光有些委屈,他抿了抿嘴,喉结上下滑动,才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