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悯都让云为衫进去,宫远徵也不好再拦着,他面无表情对着云为衫道:“进去吧。”
看着走进来的云为衫,钟离悯刚刚眼里的笑意全无,她用着气声道:“我好像与妹妹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突然想着过来瞧瞧我?”
云为衫看着外面的身影,“姐姐,你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就出去了一趟,怎么你们两个人都这么狼狈。”
钟离悯:“好点了。”
“你是来嘲笑我的?”
云为衫步入正题道:“你没能出去,我也没见到你的寒鸦,你的毒怎么办?”
钟离悯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还真是来关心她的。
她的声音放缓了一些:“我的毒不是半月之蝇,用不着去拿解药。”
云为衫倏然看向钟离悯,最后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就走了。
思绪回到现在,大早上钟离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梦见之前在无锋的日子,把她给惊醒了。
她抬头望了眼窗外,天色刚蒙蒙亮,应该是比之前早起了半个时辰。
钟离悯有些睡不着,就想着去外面走一走。
她刚打开房门,目光触及旁边房间打开的窗户里面,身形一愣。
宫远徵竟然在扎小辫子!
钟离悯之前就想到了宫远徵肯定是每天早上早起扎小辫子,毕竟他不习惯侍女在旁边伺候。只是没想到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很震惊。
她竟然觉得每天早上早起扎小辫子的宫远徵相当可爱。
愣住的不只是钟离悯一个人,还在坐在梳妆台前面努力扎辫子的宫远徵,他放下了手,强装镇定地走到窗户前面,“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如果不是钟离悯看到宫远徵红透了的皮肤和走到窗边那同手同脚的动作,她都要以为宫远徵生气了,其实只是在害羞。
钟离悯笑了笑,走到了窗边,抬手在窗沿上面敲了敲,声音清脆,在这还未完全亮的天色里,显得格外响亮。
宫远徵整个人趴在桌面上,努力缓解着内心的羞涩,只是当声音传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一点用都没有,耳朵更烫了。
钟离悯见里面没有动静,就知道某人肯定是在当鸵鸟,躲起来了。
她启唇用着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道:“远徵弟弟,你能不能给我扎几个小辫子,还有铃铛,我觉得很好看,但是我不会。”
果然这句话一出,窗户就被“啪!”的一下打开了,里面是宫远徵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钟离悯。
“真的?!”
钟离悯眼神真挚道:“真的!”
这个是真的,从第一次见面钟离悯就关注到了宫远徵的辫子和铃铛,当时就觉得这些看似女子的搭配,在宫远徵身上竟然相当合适。
不仅不觉得娘气,反而让宫远徵多了几分矜贵和少年意气感。
宫远徵拉住钟离悯走到了桌子前面,放着头上编织到一半的辫子,让钟离悯坐了下来,先给钟离悯编了起来。
他摸了摸钟离悯的头发,“姐姐的头发好软。”还好香。
后面这句话宫远徵没有说出来,怕钟离悯觉得他像个变态。
“要不就给姐姐旁边和上面编几个小一点的辫子?”
宫远徵在询问着钟离悯的意见。
钟离悯点了点头道:“我不懂这个,远徵弟弟看着办就行了。”
得到答复的宫远徵用纤长的手指勾起几缕头发,动作熟练地编了起来。
不消片刻,一个漂亮的发型就好了。
宫远徵保留了钟离悯两侧的刘海,只是将旁边的头发一路下去编成了左右两股,上面也编了一排。
这个发型让一向看起来柔和的钟离悯多了几分凌厉,配合着她明艳的长相,显得蛊惑人心。
宫远徵又拿起了一旁的铃铛,将它全部挂在了钟离悯的辫子上。
看着已经完全完成的发型,钟离悯非常喜欢地摸了摸,然后又摇了摇头,听到了头上传来的清脆的铃铛声,眉眼弯弯问道:“好看吗?”
宫远徵干脆地点了点头:“好看,姐姐什么样都好看。”
钟离悯站起身离开了座位,“远徵弟弟继续吧。”
帮钟离悯编辫子的时候,宫远徵显得非常自在,甚至是看得出来的高兴。可一到他自己编辫子的时候,手指好像不听话一样,半天都编不好。
眼看着宫远徵的脸越来越红,好像要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