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些骄傲,“那当然,也不看看,有我在,什么毒不能解。”
他这句话换其他人说,都是欠揍,自大的感觉。
而宫远徵说出来,就只有意气风发,和少年本就如此的感觉。
钟离悯开心地笑了出来,她抬手,双手捧着宫远徵两边的脸颊,眼睛成了一轮弯月,“是是是,有我们远徵弟弟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宫远徵虽然享受这种亲昵逾越的氛围,但是有些不开心钟离悯这种好像哄小孩儿的动作,他脸颊被挤着,说话有些含含糊糊:“姐姐……!我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了。你要把我当成大人。”
当成可以依靠的大人。
宫远徵不提醒钟离悯差点忘了,这人还差一个多月就要弱冠了,她可得好好想想那天该送宫远徵什么东西了。
不过现在……钟离悯依旧没有放手,而是揉了揉宫远徵的脸颊,“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要一次性揉个痛快。”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啊,钟离悯揉着宫远徵脸上那堪比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的脸,由心发出了感叹。
宫远徵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掌握住了钟离悯的两个手腕,将手腕压在腿上。
钟离悯就这样,整个人倒在宫远徵怀中,她先是有些怔愣,随后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嗯……奇怪。
她用力地挣了挣手,却纹丝不动的时候,她彻底明白了,宫远徵确实是马上就要成年了。
挣不开,钟离悯也就不挣扎了,她额头抵在宫远徵的胸膛上面,闻着宫远徵身上那淡淡的草药味,很好闻。
她有些奇怪,怎么她喝起来的时候,觉得深恶痛绝,而这味道到了宫远徵身上就是很好闻。
宫远徵见怀中的人,没有再挣扎,也试探着把手放在了钟离悯的肩头,将她整个人都纳入怀中。
两人享受着这样温情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钟离悯觉得脖子有些酸麻,她开口问道:“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现在时候还早,睡也睡不着,刚刚才用过膳,可以适当地出去消消食。
宫远徵不舍地松开了揽着钟离悯的手,伸手拉着钟离悯起来后,两人一起往外面走去。
钟离悯没有受伤之前,两人都会晚上一起用膳,然后再一起在宫门里面走上一走。
“好像,我们也有很久没有一起出来散散步了。”
宫远徵在外面没敢牵钟离悯的手,他们并肩走着,偶尔越走越近的时候,肩膀会擦在一起。这时候宫远徵会悄悄地往旁边撤一点点,然后再慢慢靠近。
听到钟离悯的话,宫远徵声音有些小地回道:“以后……我都陪姐姐出来散步。”
钟离悯听着宫远徵的语调,就知道他一定又害羞了。明明都快成年了,明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看起来那么的诡谲,其实内心还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傲娇小孩儿。
冬日的晚上有些冷,宫远徵本来打算再走一会儿就回去的。
结果在路过羽宫的时候,他们碰见了金繁带着许多带刀侍卫,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他垂眸暗想:“这么晚,也不提灯,还带这么多配刀侍卫,金繁这是要去哪?”
宫远徵眉间微蹙,对着钟离悯叮嘱道:“姐姐,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说完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钟离悯有些担心,也跟了上去。宫远徵察觉到了,也没停下,无声地纵容着钟离悯跟着。
最后金繁带着人在羽宫停了下来,宫远徵索性躲在了一棵树上面,看着下面的钟离悯,也揽着她的腰,将她带了上来。
宫远徵一手护着钟离悯,小声嘀咕道:“羽宫他们自己的地方,干嘛这么鬼鬼祟祟。”
钟离悯嘴角翘了翘,有好戏看了。
她笑容还没落下,就看见一个下人,提着熏香,准备挂上去,结果熏香刚挂上去,人就倒了。
钟离悯晃了晃脑袋觉得头有些昏沉。
宫远徵也发现了,他连忙拿了一颗百草萃出来,“姐姐,这熏香不对,你把这个百草萃吃了。”
钟离悯也没耽搁,直接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百草萃的效果很好,不过一会儿那熏香就完全影响不到钟离悯了。
檐角上面挂着的熏香还在空中左右晃动着,和羽宫屋里微弱的烛光一样。
宫远徵看着一个身影有些眼熟的人,进了屋子里。在那人关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