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声音格外的响,钟离悯嘴角溢出了一缕血迹。
钟离悯单手勉强扶着树站直了身体,另一只手擦拭掉嘴角的血渍,她轻轻笑了出声,“还真有些疼……”
身体越疼,钟离悯心里反而越兴奋,她眼睛都红了。
宫远徵关注钟离悯去了,一时不察还是被金繁控制住了。
宫远徵彻底生气了,“姐姐!你没事吧?宫子羽!你就为了这么一个无锋细作,出手伤我们宫门的人吗?!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资格当宫门执刃!”
宫子羽显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能一掌打伤在月长老和阿云两人之间都不落下风的人。
不过很快宫子羽就没空想这个了,鼓掌的声音伴随着宫尚角如同重兵器般的声音落下:“远徵弟弟所言甚是!”
“你们羽宫今天不会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宫尚角看了眼受伤的宫远徵和钟离悯,声音平淡,却像是在传达通知。
钟离悯看见宫尚角来了,控制住了内心想杀人的冲动,闭眼平息了一下如同岩浆的血液,再睁眼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宫子羽、金繁和月长老三人面面相觑,同时在彼此眼里看不了不敌这个事实,他们同时对宫尚角出手。
“阿云快走!”
宫尚角看着用拂雪三式跟他打斗的宫子羽,嗤笑道:“在我面前使用拂雪三式,不自量力!”
他仅仅用了一招就把宫子羽击退。
另外两人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向前,一同出手。
就算这样,也仅仅只是和宫尚角打成平手。
看到宫尚角来了后的宫远徵像是看到了家长,他一点都不急了,他走到钟离悯身边,单手扶着钟离悯的手臂,两人看着那边的战局。
钟离悯看着和三人打成平手的宫尚角,果然宫尚角的实力,确实是让外面各门各派都要忌惮的程度。
她想着想着突然一愣,“不对……云为衫呢?”
这句话提醒了宫远徵,他身体一僵,目光快速地扫过羽宫,最后在那棵树上面看见了要逃出去的云为衫。
追不上了,宫远徵想着,立马将手中的暗器掷了出去,看见暗器命中后,才收了想要继续追的念头。
中了他的暗器,必死无疑。不管躲到哪里,不想死,到时候还是得出来。
云为衫已经走了,宫尚角也没有再与他们纠缠,他眉尾隐隐跳动。
宫尚角:“把羽宫给我围起来!”
话落看着走向他的宫远徵和钟离悯,关心道:“远徵弟弟没事吧?”
宫远徵动了动脖子,笑道:“我们没事,哥哥尽管吩咐。”
最后五人都去了长老殿,钟离悯站在外面没有进去。钟离悯到底还没有嫁给宫远徵,只能算半个宫门人,也就进不去长老殿。
今夜的事情传到了各个长老耳中,各有各的说法。
雪长老平日里也是沉稳,温和之人,有着自己的思量,没有去听他们争执的话,而是问宫尚角:“尚角啊,你一向沉稳遇事冷静,可是,深夜私携兵器,私闯羽宫,打伤十几名侍卫,刺伤执刃。无论如何,你得有个说法。否则……”
宫尚角丝毫不慌,“当然有,我在角宫中,听到远徵弟弟发响箭求救,立刻前往羽宫,发现远徵弟弟被金繁所控,而钟离姑娘也被打伤。”
雪长老:“执刃,你为何要伤远徵和钟离姑娘。”
宫子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宫远徵开口了。
“因为,我撞见了月长老和无锋细作密谋勾结之事。”
“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宫子羽眼睛睁大,立马反驳道。
坐在上面的雪长老和花长老面面相觑都是一脸震惊。无锋细作可是大事,就算他们平日里再怎么偏袒宫子羽,在无锋这件事情上,他们还是有理智的。
宫尚角补充道:“之前我就怀疑云为衫是无锋细作,我前往后山,本意是将云为衫捉拿回来审问,可月长老阻拦了我。他当时的理由是,他配置了一种新药,叫试言草。服药者,知无不言,言无不真,我信月长老,不疑有他。然而远徵弟弟撞见了他们的密谋。”
宫尚角和宫远徵都说到了这种程度,宫子羽他们却还是在说谎编话,为云为衫开脱,反咬宫尚角一口。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的表情,愈发不可置信,这世界真有这种蠢到极致,脸皮还如此之厚的人。
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