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本来以为他听到这事,会十分难过或者是气愤的,可是现在他心里竟然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有点为他哥高兴。
这时候他才明白他当时心里的奇怪是因为什么了,他哥对上官浅的感情总是在慢慢增加,他能从一些小细节里发现。
可上官浅对他哥的喜欢却好像总掺杂着些许算计,越到后面上官浅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矛盾。
他怕最后受伤的是宫尚角。
现在就好了,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好的事了。
两兄弟慢慢聊着,竟然一上午就过去了。
钟离悯和上官浅看着桌上的一桌子菜,静静地等着宫尚角和宫远徵。
上官浅单手撑着下巴,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面,“他们怎么这么慢?”
钟离悯吃早膳的时间比较晚,现在也不怎么饿,她抬眸看向上官浅:“这么饿吗?”
现在的上官浅显然比之前放松了不止半点,“你不饿?宫门的规矩,天还没大亮就要起来吃早膳,到现在谁能不饿?”
钟离悯挑了挑眉,惊讶道:“宫门还有这规矩?我之前都是睡醒了再吃的,可从来没有听过这规矩。”
上官浅没好气地看了钟离悯一眼。
钟离悯话刚落地,就听见两道脚步声,还有宫尚角的声音:“不喜欢这个规矩,以后就和钟离姑娘一样,醒了再吃。”
上官浅看见说坏话被抓,立马坐直了身子。心中有些懊悔,这才第二天她的本性就在宫尚角面前暴露无疑。
她的懊悔几乎是摆在脸上了,宫尚角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既然喜欢靠着坐,那就靠着坐。以后角宫就是你的家,舒服最重要。”
上官浅有些羞涩,目光闪躲,不敢看宫尚角,只是干干地“哦”了一声。
随即她看向在后面进来的宫远徵,打了声招呼:“远徵弟弟……”
宫远徵终于舍得把目光从钟离悯身上移开,他瞥了一眼上官浅,抿了抿唇,轻咳了一声,才回了一句:“嫂嫂”
上官浅眼睛都瞪大了,要不是她听力好,就要错过宫远徵这声嫂嫂了,她今天威胁宫远徵了吗?
她仔细在今天的回忆里搜索着,最后发现没有!
那就是……
上官浅得意地浅笑回:“嗳~”
宫远徵平时和上官浅看不顺眼很久了,这句嫂嫂相当于他先举的一面白棋。
钟离悯看着皮肤通红的宫远徵,耳朵尖尖上几乎都要红到发黑了,失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可算是让宫远徵委屈到了,他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姐姐~!”
钟离悯连忙收起了笑,看着宫远徵都感觉他快要烧起来了,于是伸手将还站着的宫远徵拉了下来。
一手摸在他的后脖颈,将宫远徵的头摁向肩膀处。
宫远徵像是会挖洞的地鼠,自觉地朝钟离悯的脖子处钻去。
钟离悯的手在他的头上顺着毛,偶尔会碰到铃铛传出几声清脆的响声。脖子感受到宫远徵脸上的温度时,全身都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的是可以烧起来的程度,原来一个人害羞的反应可以这么大。
宫尚角和上官浅看着宫远徵,四目相对没忍住笑了出来。
平日里最为寂静的角宫,现在也多了许多欢声笑语。
宫远徵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他的绿玉侍就从外面进来,看起来有些着急。
“徵公子。”
宫远徵听出来了他的绿玉侍的声音,挣扎着从钟离悯的脖颈处起来,表情冷静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去。
宫远徵有些遗憾,姐姐脖子里面的味道好好闻,可惜还没闻多久。不行!晚上他要不回来。宫远徵这样想着,语气却越发冷淡:“什么事?”
绿玉侍行了个礼道:“后山的月公子派人来请您,说是云为衫被暗算中毒了。”
宫远徵心里是不愿意去的,可想到这是在宫门,宫门有人中毒了,就是他的责任。再者这场戏没有云为衫唱不下去,只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哥,我先去了。”
宫尚角颔首。
宫远徵看着钟离悯,叮嘱道:“姐姐你好好吃饭,吃完饭后要记得喝药……”
他话还没说完,钟离悯就站起了身,“我和你一起去。”
宫远徵本想拒绝的,但最后还是带着钟离悯一起去了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