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皆是将程府当成外面,萧元漪自负高傲,原以为在乡下的女儿竟被皇后养在宫中,甚至被封为君,叫她如何能忍受。
待苏慕倾走后,叫义妹捧了一大把书到程少商房间,说要好好考一下她,谁知程少商倒背如流,字也丝毫不逊色于大家,萧元漪无话可说。又开始贬低她一天只知卖弄自己才学,也不像姎姎一样温柔淡雅,学习管家之数等等。
程少商不再争论这些自己早已学会,也不怀疑自己的性格如何,因为她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自己,她不认为天下女子都应该像堂姐一样,也不应该像自己一样,女子没有特定的性格,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母亲虽然总说女娘应当怎样,可她的性子也是泼辣严苛,又怎么不像堂姐一样温温柔柔的?不过也可能她的温柔是在面对堂姐是才有,可我的乖巧、撒娇也只是面对亲近之人才有的,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发现。
后来一段时间,程少商常常进宫陪伴皇后娘娘和苏慕倾,日子除了萧元漪的嫌弃责备偏心外倒也算平淡。但是,萧元漪不这么想,她认为程少商是为了贪图权势才如此巴结皇宫,而且原本想要严格教育这个无礼的女娘,谁知程少商样样精通,让她呕血不已。
一日,兄长们为程少商准备了书桌,虽然比不上宫里带来的,但也算贵重,更是一番心意,正好苏慕倾又送来了一些新的上好的文宝,程少商十分欢喜,叫莲房去取。谁知被程姎身边的人扣下,打了起来,闹大了事。
仆人恶人先告状,哭诉自家娘子走了娘亲和父亲寄人篱下……萧元漪觉得是程少商让人去炫耀,心思不正;又说程府兄长偏心,不知道准备两份。
程少商虽然不甚在意萧元漪,不过自家哥哥对自己是真心疼爱,对萧元漪的偏心也有些心寒。但还是字字句句反驳,有理有据,说得萧元漪无话可说,气的她说忤逆了,将众人吓得跪在地上,苏慕倾再次赶到。
苏慕倾:“谁让我家平阳君跪在地上?”
萧元漪:“元华公主,此事乃我程府家事,便不劳您费心了。”
苏慕倾:“是吗?一来父皇在家宴上才说了嫋嫋是我们皇家的好女儿,又怎不算和我是一家,你可是在忤逆父皇所说的话?二来,你们对嫋嫋并无教育之恩,那黄金千两已然全了你们脸面,你拿来的面子让堂堂皇后义女,平阳君跪在你面前,难不成,你比皇后还大!”说完,苏慕倾拉起程少商站起来。
美眸微瞪,皇家威严毫不收敛,压得人大气都不敢喘。萧元漪更是尴尬,原是自己说过的忤逆,如今却被小辈原封不动还给自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要狡驳之际,苏慕倾话锋又一转。
苏慕倾:“幸好嫋嫋是由宫里的嬷嬷学习的管家之术,不然管教个下人都不会,竟让刁仆以下犯上,对着嫡亲小姐大呼小叫、胡言乱语。这小小程府都管不好,看来侯府也得考虑考虑赐不赐得下来。毕竟下人今日敢泼脏水给主子,下次指不定在乔迁之宴、生辰宴、花会宴上对客人进行污蔑,你说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