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么焦灼不安的问句啊,简直像是惧内……大家装作没有听到,纷纷匆促离开。秘书还是第一次正面老板的私事,有些尴尬地解释没有。回东宫路上,邝泉听到了通话录音。岐玉有点生气,但没有对着秘书发火。只说了两句话,通讯就挂断了。到的时候,管家与他说了大概经过。“他在房间里?”“是。”邝泉敲了门,没有回应。卧室门没有锁上,他推门而入,床上有人坐起身。昏暗房间里,一对上这双幽绿眼睛,立刻叫人想起蛇之类的危险有毒动物。“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放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要去上课。”一连问了三句话。邝泉微微皱了眉,走到床边,一个枕头猛地朝他飞来。他躲开了,皱了下眉,瞥见岐玉去拿床头的灯。两人在床上扭打了起来。邝泉原本波澜不惊。……岐玉就是个坏脾气,起冲突一点也不意外。他以为是闹着玩,但岐玉是来真的——一记右勾拳虎虎生风直往他脸上砸,他只得狼狈地躲,一打起来岐玉全是狠招,有种不管不顾的疯劲。“你就是想折磨我……”一边打一边痛斥。邝泉忍不住深呼吸,一把将他仰面摁倒在床榻上,卡着他的肩颈。少年穿着的衬衫早就被扯开,凌乱地,喘息着。雪白的腰、大腿,像一团摸上去就黏糊的融化奶油。房间里都是混乱的呼吸声。岐玉冷冷瞪着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邝泉盯着他的下半张脸,一张粉色的、喘息的唇,很快挪开眼,刚松了手,虎口被岐玉咬了一口。……湿润、高温的触感,以及猛烈的锐痛。邝泉心头突跳,陡然撤开手,也将床上那位拽着压在被褥里。岐玉这时候仍在发火。气死了!他是真的想着弄死邝泉。一瞬间,青年结实的手臂已经将他摁倒,整个身体都覆上来。邝泉的外表,是那种典型的、紧实而高挑的身材,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而且近乎是凶恶地、将他那件乱皱了的白衬衫揉扯。青年吻下来时,紊乱的呼吸混着焦躁的气味。根本就是晚宴前失控的粗暴后续……岐玉挣了几下,反而被抱得更紧。在他身上,有一点雪茄的甜味,但更多的是那种狂躁的气息,像在那张休息室的沙发椅子里,那杯他们喝过的气泡酒的感觉。如果不是此时卧室门有管家敲门,提醒似的说了一句“夫人到了东宫南苑()?()”,岐玉不怀疑自己会被邝泉在这里□□了个透,他猛地扯着那人的头发,喊道:“有人找你听不见吗,快滚!()?()”
邝泉嘶了声停下动作,低头盯着他,管家又敲了一遍门。再见到太子时,佣人们都集体无视了他气息混乱,衣冠不整地推门而出的那一幕,尤其他脸上还有被打过的指痕。他是洗了个冷水澡才从卧室出来的,冷着脸,半湿着头发,准备去见夫人——在东宫能被这样称呼的,只有前王后,他和薄飞星的母亲。出门之前,黑发少年仍躺在床上,皱了脸披上那件已经扯坏了的衣服。“让佣人给你拿新的。()?()”
邝泉冷声说。岐玉没有理会他。过了不久,管家再次敲响了门,询问他是否要去见夫人,前王后。这位是薄飞星的母亲,也许她知道什么?岐玉答应了,换了衣服去南苑。辗转到了一间茶室,岐玉坐到邝泉身旁,与夫人互相认识,开始聆听夫人说茶道。大概是看得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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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几架就好了。”夫人笑道。不,已经打过架了。岐玉默默心想。本是想问薄飞星的事,但他一直没有找到说这些的机会,只能喝煎茶,夫人快走的时候,指使邝泉去了外面找管家询问庆典的事。邝泉一不在室内,夫人就问他:“你打得过他吗?”“不太能。”岐玉如实说。“起这种冲突你要吃亏的,你冷着邝泉就行了,他会受不了自动找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只要你不理他,他就会发疯。男人都是这样!”夫人也没有做解释,很快就起身离开了。岐玉一头问号,被佣人领着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才有佣人来说,太子已在花园了。岐玉去逮人,遇到时对方正在池边,手里一碗鱼饲料,颇有闲情地喂着红锦鲤。邝泉在池面看到了岐玉的倒影,一回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