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延道:“既然大人的压力大,看来一个晚上是不够舒缓的……两个晚上如何?”
府尹摇头道:“不成。至少三个晚上。”
金玉延道:“三个晚上太勉强了些……其实不瞒您说,三天后我还要去会会大理寺卿的,这样吧,两个晚上,质量重于数量,大人您要怎样就怎样还不成吗?”
府尹这才面色稍霁,道:“好吧,本大人就暂且做下这笔生意,今晚上洗干净点,早点来哦。”
之后府尹复又一脸正色宣布道:“既然有如此隐情,本官也不得不慎重考虑,来人!将毛九洲这厮暂时收监,等到来日过堂再审,一百杀威棒先存着。”
毛九洲跳起来喊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来告状的你身为府尹却不将被告提审反而将原告下狱,帝国律哪一条有这样的规定?!”
府尹这时候却脾气好起来道:“大胆刁民!你念了几天的书办了几件事?敢跟本官谈帝国律!凭你这样咆哮公堂俺帝国律当受腐刑!还不赶快给我压下去!!”
几个捕快啥的就连忙将人给拖走了。
金玉延安慰毛九洲道:“毛公子稍安勿躁,我会尽量周旋。”
毛九洲忍了忍,遂被带走下狱。
第13章
毛九洲初到大牢狱卒头目就表示想再打他一百杀威棒,不过这棒数可以折成赎罪银子。不给就揍,揍烂为止。
毛九洲听后大怒,搡开差官昂扬道:“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小爷站在这里让你们打!打!必须打!不打就是不是爹生娘养的!”
听得那牢头也是怒向胆边起,拍桌挽袖道:“到了此处你这厮就是俺手里的行货!反了你了还敢也俺们叫板!!兄弟们!来呀!!操家伙!!不拍烂这厮的腚今后咱们也不用混了!!”
几个狱卒就穷凶极恶地过来拿人操板子啥的,撕撕巴巴就要把毛九洲按在地上浑揍出气!
犯人们纷纷走到牢门口,袖着手隔着圆木墩子看热闹,有家境好一点的还摸出一把家人送进来的瓜子啥嗑着,有小半年没见到敢跟牢头顶撞的人了,上一个只开头说了几句狠话,刚挨了十板子就鬼哭狼嚎地给钱了事了。现在做了一号房老大的相好,已经从小雏菊变成向日葵了。
毛九洲虽然应承了挨打,然,没应承躺下乖乖挨打,忍不住稍稍反抗了一下,结果哼哼哈哈几下之后狱卒就躺了一地,还站着的就只有毛九洲和那个在幕后指挥没直接动手的牢头了。
牢头此刻腿也颤了,人也抖了,声音也不利索了,强道:“你、你、你要干什么?!造、造反咋的?!小、小心诛九族!”
毛九洲怒火修罗一般,美貌在戾气下更加立体啥的,冷声道:“不是说要打小爷!给你打!打得到算!过来呀!”
那牢头见手下已无可用之人,而门口竟被那货给堵上了,此事断不可力取了。遂软了表情,苦口婆心劝道:“唉,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理智呢!我不过是按照这地方的老规矩问问你的意见,怎么说恼就恼了了呢?我也没别的意思。这规矩也不是我定下的,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啥的定下的,多少年来风雨无阻地执行。都是为了工作,混口饭吃,谁和谁都没有仇怨,何必呢?今天的事我看就哪说哪了,到此为止好不好?你呢,拿出点银子,多少俺们也不挑,意思意思就行,规矩不好破,板子呢,俺也也不打了,那也是力气活,兄弟也不是大人有瘾的,你说是不是?”
毛九洲冷哼一声,待要想夷平这小小的京兆尹大牢,又想起之前和他爹的约定,故而罢了,只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砸到牢头的脸上,道:“这些给他们看看伤还有余富,废话少说,且领我到牢房!”
那银子着实砸昏了牢头——那可是他半年的俸禄啊!竟然就这么肉包子打狗似的给砸过来了。他踹起底下那还假装内伤不起的手下起来给带路。有两个还算顶事的爬起来领着,毛九洲就在众狱卒的肉体上如天人一般踏着走过去了。
他被安排到最里面一间,光线和通风什么的都不怎么好,这些都还好,就是味道冲得很,毛九洲退了一步,皱眉道:“换房!”
牢头腹谤道:“你MD住客栈呢?给你换个天字号甲房行不行?!”然,对着一个打又打不过,钱多得爆棚的富二代公子,他觉得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故而,只得给换了。
新换的是整个大牢里采光通风最好,稻草量最多又蓬松的一间。
只是这样的房间里自然也都是些很有些来头的,不是在外面藏着财宝的履行好汉就是殷实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