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潜行动较自由,便跑到叶碎附近考察敌情,偶然发现了五松,便兴起了毒杀的念头,然,没毒成,然,还有B计划,那便是他新近尝试的:毒蛊咒杀术!
邪恶吧?齐潜也觉得好邪恶,然,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一个年富力强身体倍儿棒的汉子被他于千里之外给念叨死了,想一想就觉得血液沸腾的。
齐潜此人绝不是正义之士,要说他性格最大的特点说好点就是亦正亦邪,说不号点就是抽风,猫一天狗一天的,究其原因就是他没有一个明确的是非观念,啥能做啥不能做皆在他自己一念之间,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他即可以为那谁付出不求回报,也可以为了摆脱那谁叛国投敌。
他的第二个特点是对真理永远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对新鲜事物大胆追求敢于尝试。
于是,他毒害瀬玖只是因为欠魔教和白大人情,想趁机还一还,咒杀他则更加出于对刚接触的咒术的实践精神。
即是说,他并非多么恨老濑,而是——赶上了,拿他练手。
将那一小撮头发给洗好切碎了,小心地装进白瓷瓶,兑上些乱七八糟的药费,齐潜开始进一步实施自己的咒杀大计。
与此同时,这一天的夜里,叶碎将军府,瀬玖在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之后洗洗上床了。
床脚的位置还挂着那副梅花受孕图,瀬玖枕着一只手臂凝望着那二维的冤家,体味着入骨相思人不知啥的……总而言之,这个夜晚和旁的夜晚没啥区别。
然,瀬玖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也入了那画,活生生的白大少正在那梅花下面冲他笑,他心里欢喜,向那走去,嘴里叫着:“大少爷……我回来了!”
白大少眼角的梅色流转很钟情于他的样子,瀬玖心中狂喜,然,告诫自己:一定是做梦呢!别一着急醒了,继续继续睡下去,千万不能醒。
那小心翼翼压抑狂喜地将白旭梅拦进怀里,道:“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一家三口,对了,我们还有娃哩!!”
他抬起窝在白大少身上的头欣喜道:“咱们的娃哩?”
白旭梅嘴角含笑,眼神也是含笑的,道:“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像个癞蛤蟆?”
瀬玖顿了一下,真觉得自己像癞蛤蟆,在如天鹅般圣洁高贵的白旭梅面前简直想把自己藏在泥巴底下,然,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脊背,道:“你不要嫌弃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就指正,我都改,以后挣的钱也都归你管,零用钱我也不要,看在娃的份上……”
白旭梅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狗改不了吃屎,瞧你那德行。”
瀬玖老脸一红,有点犹豫要不要醒过来算了,然,还是舍不得,拉着白旭梅的手道:“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同我好好过日子?怎样都行。”
白旭梅笑道:“那你就去死吧!”
瀬玖一惊,身体已然动不了,白旭梅拿出一把大锤劈头向他头上敲来,连敲十数下,敲得他眼冒金星疼痛难当,犹自咬牙不吭一声,然,白旭梅还不打算放过他,最后一脚定乾坤正踹在裆部,瀬玖“嗷——”一声惨醒。醒来便觉头痛欲裂,下身也仿佛火烧般灼痛。
他掀裤一看,并无外伤,然,梦中感触十分真实,自此瀬玖便因为莫名的头痛和蛋痛而病倒了,为防三军震动,此消息严加封锁隐忍不发。
瀬玖这病来得蹊跷,头疼还好说,是个很多人都受用过的症状,疼死也不过分,然,那蛋疼却无比……灼热……瘙痒……像一只恶毒的手时时预备捏碎的疼法,真应了那句古话:
蛋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疼到关键处瀬玖真恨不得一把揪下那蛋,不要了!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经受不了这般磨人心智的疼法,两天过去瀬玖的精气神就不大好了,脸色灰败,还数度疼得昏厥。
这一日,瀬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见几个亲信大将都守在床边,心里也觉得可能不好,如果有什么也是命,便强自撑起精神,交代起后事来。
刚说了几句,王小侯就不干了,他红着眼睛道:“将军……濑叔,你年富力强小小病症打熬一番便过去了,大夫们正在会诊,一定能治好的,我们都还想继续在你麾下效力。”他自从爷爷死后便同瀬玖亲近,当亲人一样,如今更受不了眼见他垂死的场面,故而十分抗拒听遗言。
瀬玖道:“也许能好,也许不能,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活着的时候尽人事死的时候听天命才好……你这孩子呀……实在听不下去就出去躲躲。”
王小侯哪能躲,只好默默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