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眨眨眼睛，想踹他，又想到之前踹过虎饼之后虎饼就不来了，好容易来了个小孩不能再踹了。婆子们想上前扶他，他一骨碌爬起来，道：“我自己来！”故意装出很稳重的样子拍拍身上的灰，叹气道：“爹说，小盆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友爱，不能打架。”

小孩还有点生气，捏着黑胖的拳头等着揍他。

皮猴转了转眼睛，心生一计，颠颠跑到一边，拿了块牛妃糕递过去道：“俺给你吃好吃的，你陪俺玩吧。”

果然，食物是人类共同的语言，小孩闻到了香味，伸手来抓，吃了一口就一口接一口地全吃了。

皮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还想吃咩？”

小孩点点头，皮猴不怀好意地拿了一块在手里道：“求俺啊，你求俺俺就给你。”

小孩二话不说，走过去，一把抢过来塞进嘴里，由于皮猴一直没撒手以至于他的手也被吃了，咬得生疼，他嗷嗷地叫着，一脚踹过去，婆子们连忙过去救他，匆匆把那小孩给送走了。

皮猴吃一堑不长一智，晚上还吵着要和那小孩玩，都哭了，瀬玖无法，第二天又让人将那孩子送过来陪玩。

这次还好，皮猴准备好吃的，也没让他求他，最后俩人小孩在一起玩了泥巴，算了有点友谊的开始。

有一天晚上皮猴问瀬玖道：“爹呀，每天陪我玩的小弟弟叫啥呀？俺问他他也不说。”

瀬玖道：“哪个弟弟？”

皮猴道：“就是那个黑胖胖的。”

瀬玖==：“儿呀，那个是妹妹，不是弟弟。”

皮猴道：“为啥是妹妹？俺咋没看出来和弟弟有啥不一样？”

瀬玖咳了声道：“你不用看出来，知道是妹妹就行了。”

皮猴点头，道：“爹呀，那妹妹叫啥呀？”

瀬玖想了想道：“就叫淑芬吧。”

皮猴满意抱着他爹的大腿道：“爹呀，你真厉害，啥都知道。”

瀬玖想你问我我才随口取的名字能不知道吗？

这一日京畿营骑兵都统二虎在北山游猎归来，亲自送山货给濑府。

别人轻易不见，然，这个过命的下属瀬玖还是肯见的，两人说了会话，二虎乖觉，不会拿朝中大小事情来骚扰瀬玖得之不易的退休生活。

二虎拎着一只肥白的野兔，指点给瀬玖道：“大将军，您看今年的兔子多肥！让厨子熏点兔肉，下点小酒，一定好吃。”啥啥的。

正说着，一个童音道：“兔子！”皮猴已经跑到二虎脚边，蹦跳着要兔子玩。

二虎放下兔子，皮猴就去摸。二虎道：“小少爷，一阵子没见长这么大了。”

皮猴对大人一向不怎么热心，懒得和他们玩，点点头道：“阿饼啥时候来玩呀？”

二虎憨厚地笑了，道：“那小子来了也不干好事，总和少爷你打仗，我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皮猴道：“你让他来，俺不打他了，还给他留了好吃的，是不是爹？”

瀬玖含笑点头，道：“是啊，二虎你让阿牛领孩子常来走动，皮猴总是念叨。”

二虎就和瀬玖聊上了。

一个不注意，再低头的时候，另一个小孩子不知道啥时候也来了，和皮猴一起蹲在兔子旁边摸毛。

打量了下那孩子的外貌，二虎一愣，道：“这个是……”

皮猴扭过头来介绍道：“她是淑芬妹妹，她可能吃了，你跟阿饼说他不来俺就把好吃的全给淑芬妹妹吃。”

他只顾着说话，一回头兔子已不在眼前，淑芬拖着兔子正奔跑着，霸占的企图很明显。

皮猴着急跟了上去。

二虎盯着孩子的背影还有点受到震撼。距离上一次见到那孩子已经有两年，当初是他亲手把孩子抱回来，之后便没了她的音讯，还以为可能被大将军暗自处理掉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果然将军的胸怀不是常人可以攀比的！

瀬玖也不避讳他，道：“两个孩子也好做个伴，皮猴自己一个孤单了些。”

二虎道：“正是。没想到小姐也这么大了。”二虎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两年前，逊亚马故地，血染的部落，垂死的女人们，和襁褓里的婴孩……

第10章 二虎日记节选

序

吾自擢升为禁军教头之后，深感文化层次之不够用，为更好地报效吾国吾民，吾决定修身养性，提高文化层次。吾自知文采很一般，诗词歌赋不是很会，故，吾只拣身边一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