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乘一这位作为北巅漠氏家族的智谋子,对于将漠乘风剑未出鞘就完败少年的担心,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二长老漠血,如果一旦得知,那便是会暗中采取行动,以除后患。
漠乘一知道,对于那个浩瀚天下来的小子底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这位漠氏家族的智谋子,断然不会轻易出手。
如今,北巅的局势已经如同一盘围剿之棋,断不得生出半点的马虎。
漠血长老在问了漠乘一几个漠氏家族的问题之后,便是离去。
漠乘一在冰霜城雪阁之内,暗自思量。
北巅局势一旦发生变化,那么就是开战的局面。
如今,漠氏家族的几位长老,似乎除了大长老漠天之外,三长老不理漠氏家族事务,一心喜好世俗风尘。
可是对于四长老漠冢以及二长老漠血,其实漠乘一不难看出,两大长老都各怀鬼胎,对于这漠氏家族的权利,企图染指。
对于北巅智谋子的他来说,看破不说破。
一旦说破,可能在大长老漠天的眼中,他漠乘一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那么四长老和二长老,可能都会对他痛下杀手。
明着不敢动他分毫,可是暗中呢?
漠乘一一想,后背发凉,曾经的晏氏家族那位天纵奇才的女子下场,历历在目。
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身居漠氏家族智谋子,他得首先想到是自己活命,其次才是为了整个北巅的局势,以及整个漠氏家族的崛起。
漠乘一早年游学,修习世间兵家战书,对于排兵布阵,颇有研究。
虽说晏氏家族的神算子是修习阴阳家的术算法则,那么漠乘一修习的就是兵家的诡道之术。
剑术稀松平常,可是对于整个北巅局势的视野,除了晏氏家族的神算子晏裴长老,在整个北巅,其他的人均是难以望其项背。
距离冰霜城不足千里之地,一个黑色大氅少年跟随一个银发老者骑马而行。
冰霜城距离剑雪城,遥遥两三千里之地。
武烽跟随晏魁,一路没有快马加鞭。
因为这是北巅,常年的冻土滋生地质,一旦快马而行,说不定会遭遇什么状况,雪灵族人都未可知。
在晏魁的建议之下,二人均是缓慢而行,武烽对于一路上前往冰霜城的情况,并没有起疑心。
晏魁仰头看着这北巅的烈日当空,风雪仍旧下落不停。
老人神色自若,仰头感慨道:“北巅若是没有战乱,这样的风光!乃是雪灵族人的最爱!”
武烽静静看着这个老人,不忍插话,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武烽同样作了老人同样仰头看天的姿势,好奇问道:“晏魁前辈,这北巅的一切,小子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始终不解,你和晏裴长老,似乎对于这北巅的土地,有着一份说不出的感情,可能小子我年纪尚轻,可是感同身受,每每想到了九华山的一切,我心中甚是难免释怀!”
晏魁此刻停止了仰头看天的举动,瞥了一眼武烽说道:“抱歉,对于你的宗门遭遇,我不知道该如何抱以安慰,可是你要知道,每一个持剑之人,就注定自己会有那么一天,这叫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就如一个宗门,强盛的时候,一些臣服于自己的其他势力,可能会暂时的委屈求全,可是等到了他们有能力抗衡的时候,先前的好脸就是狗屁!”
武烽听得很仔细,细细一品,是这么一个道理。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此时不挨刀,那只能说明那把刀还没有锋利到可以捅死自己的目标!
武烽看向了眼前这位老人,讪笑道:“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我曾经觉得自己持剑走出来的江湖道理,才是自己的,别人的我可以听,但是不可以学,如今,一路走来,看来我的认知还是存在了一些缺陷和不足!”
晏魁咪笑道:“是不是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
武烽嘴角笑道:“没有!”
晏魁这时大笑起来:“承认自己在我这学到一点东西,这么难!”
武烽没有回答,这位剑神实在有些脸皮厚了。
晏魁继续策马,缓缓而行,回头问了这个来自浩瀚天下的小子一个问题,“怎么?当初试剑的时候,称为我剑神,如今得知我当年败给了赤神,你小子连一句剑神都不叫了!真是岂有此理?”
武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