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
场中鸦雀无声,六十多个蛮迦拿着手中的棒子发呆。“你还有你。”
炎罗指了指眼前的两个人:“上来对打。”
两个小蛮迦紧张得发抖,没有一个人动弹,炎罗劈手夺过他们手中的木棒,挥了过去,血浆四溅开来。“起来。”炎罗对地上几乎痛昏的两个人冷冷地说:“对打。”
两个头破血流的人操起了地上的棍子,开始疯狂地对殴,最终,强壮者将瘦弱者击倒,鲜红的血和着灰白的脑浆涂了一地,幸存者舞着棍子,瞪着红通通的眼珠,发出嘶哑的咆哮。
“很好,就是这样。”炎罗饶有兴趣地说:“用你们手中的棍子,求得一线生机吧,最后站着的蛮迦就是今天选中的努孙!”
我胸中升起一股恐惧的寒意,掌心渗出湿热的汗水,眼前响起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棍子在空中纷乱地飞扬,击落。
一根棒子掠过,风声带起我的长发,额角隐隐作痛,于是,我倒了下去。
“倒下是最好的选择。”老实说,我很惊奇自己的反应,虽然那一棒并没给我造成什么伤害,但要避免更大的伤害,“倒下是唯一的选择。”
站着只会成为棍棒的目标,即使是一瞬间的呆立,也可能被防不胜防的棍棒打倒。“这根本不是什么遴选,这完全是一场蓄谋的屠杀。”我对炎罗,不、所有的蛮迦主生出一种深深地痛恨,如果我有凯比特的力量,我会把他们丢进星星的走廊,让他们忍受虚空的孤寂。
可是,现在的我,除了一个瘦弱的身躯,一根沾满汗渍的棒子,别无所有。听着耳边的惨叫,无能为力的感觉撕裂着我的全身。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哦!不!我不能哭。”我想起仙娜。“不要哭,无论是什么痛苦,都用微笑去面对它。”脑海里,她似乎在告诉我这句话。但真的吗?仙娜真的没有哭过吗?至少,仙娜的眼泪,我从没看到过,我……只能在冥冥中感知。
四周了静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地上摆着横七竖八、头开脑绽的蛮迦,刚才还那么鲜活的肉体,现在都变成了没有知觉的死尸。“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在颤栗:“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
最后一个蛮迦摇摇晃晃地向炎罗走去,这是一个粗壮的少年,但混乱的鏖战也给他带来了重创,鲜血象瀑布一样从他的头上冒了出来,当他离炎罗还有三步的距离,刹那间失去了意志的支撑,无力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