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晚想起来好几天没问大伯的情况了。
晚饭后,她给大伯打了电话,询问他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后,是大伯母的声音,简单和她说了下林海找工作的情况。
林海租下房子后,第二天一大早便去找工作了。
但他没经验,第一份工作是给人看“宝物”,那人将他的身份证拿走了,然后带着他和几个男人一起去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沈琪珍打电话询问他时,看见几个男人正围着火炉烤火。
身后入目所及的是一座大山,不远处似乎还有个寺庙的门。
林海说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沈琪珍觉得这工作不靠谱,让他回来,林星晚刚好也给他发了工作消息。
林海便想着回去,在家附近找份工作,起码下班后可以回去陪着老婆。
沈琪珍胆子小,晚上一个人会害怕。
他打电话和负责人说,谁知负责人说是必须要在这里待够五天,等下一批人来时才能放他们走。
几个男人都是刚进城打工的,瞬间便慌了,不知道怎么办。
后来其中一个工友忽然发病了,据说他有羊癫疯。
负责人害怕出事,这才将身份证给了他们,然后将他们送回去了。
林星晚听后只觉得后怕。
沈琪珍让她放心,说是现在林海已经在一个工地上找到工作了。
就是林星晚给发来的几个工作中的其中一个。
早六晚九,晚上还能回来。
他们都觉得还挺合适的。
林星晚这才放下心来。
窗外,夜已经深了,白日渐短,黑夜渐长,几颗寥寥星子遥望大地,给黑夜染上了一抹萧肃。
大伯年近六十,却背井离乡出来打工,这其中的心酸,只有和他亲近的人知晓。
薄钰禛拿着一杯牛奶刚准备进去给她,正巧碰上了一脸伤感忧怀,正拿着杯子出来的小姑娘。
“丫头,怎么了?”
薄钰禛伸手拽住了她,林星晚没防备,直直地撞进了男人怀里。
薄钰禛空着的那只手忙将她腰身护住,
“嗯?”
林星晚回过神来,
“没事,就是觉得大伯还挺辛苦的。”
薄钰禛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将自己手里的牛奶递给她,
“热的,先喝了它。”
“大伯的工作找得还顺利吗?需要帮助吗?”
林星晚喝了一口牛奶,不知是不是因为胃部暖和了,忽然觉得浑身似乎都舒畅了,她一扫刚才伤感的情绪,盈盈美眸真诚地望着男人,
“找到了,需要帮助我就告诉你呀。”
薄钰禛目光落在小姑娘粉嫩唇瓣上的一抹牛奶渍上,他伸手,帮她将嘴边擦干净,
“好,记得有我,有什么事和我说,知道了吗?”
林星晚这才发现,薄钰禛的声音似乎有些嘶哑,像是上火了。
“钰禛,你嗓子怎么了?上火了吗?”
薄钰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不碍事,你早点去睡吧。”
男人修长的手覆在喉咙上面,轻轻按了按。
等他将手拿下来后,林星晚才发现,那里好像有个小疙瘩。
她目光落在男人喉结上方一点的地方,伸手,指尖在上面碰了碰。
冰凉的触感,薄钰禛只觉得被小丫头触碰的地方,似乎带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林星晚摸了下,皱眉,
“这里好像有个火疙瘩。”
薄钰禛捏住了她的手,在她细腻的指尖上搓了搓,
“没事,乖,你去睡觉。”
躺在床上,想到薄钰禛这么照顾自己,她起身,到厨房,准备给他熬一碗冰糖雪梨汤。
翻开冰箱门,周阿姨买的雪梨还有几个。
她拿出来,开火,给他熬了一碗梨汤。
薄钰禛不在卧室。
她朝另一间房走去,有个卧室被改成了他的书房。
进去时,男人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目光正落在电脑上,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覆在鼠标上,不时点一下。
戴着眼镜的薄钰禛,有一种斯文至极的感觉,深邃俊美的五官也因为眼镜的缘故,有了一种陌生的俊逸,尤其是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更显得男人鼻梁似山峰般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