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什么?”
祭司没有回答,他只是抬头看了下房间的顶端,几秒之后,一群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就走进了这间纯白的房子。
维斯特看见了站在最前方的阿普顿。
他走过去,准备把维斯特带到地下的禁闭室中——
“你叫什么名字?!”
阿普顿听到了维斯特的这个问题,他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祭司。
祭司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也似乎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于是阿普顿继续手中的动作,他抓住维斯特的胳膊,把对方抬起来——因为维斯特的反抗,他走路的速度不算快。
祭司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动作,直到维斯特快要离开这间纯白色的房间。
祭司才终于开口——
“我的名字是……”
他的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声音,那声音是从喉咙的深处发出的,带着些许的嘶鸣,那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
而那一连串音节的最后,却是一个维斯特非常熟悉的发音——
【坎普提娜】
维斯特看着祭司,他的挣扎停止了,他被拽着离开了这间房子,他看着祭司没有太多表情的脸,恍惚间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进入的第一个属于祭司的记忆。
那憋闷的、窒息的、黑暗的环境。
以及走廊上的天使雕像,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曾经的“祭司”,在雕像里获得了永生,之后代替他存在的都是坎普提娜。
……
地下十层的禁闭室,和维斯特记忆里没有太大的区别,他坐在床铺上,看着阿普顿替自己解开了束缚衣——
“艾琳娜还活着吗?”
维斯特还记得那个向公司求助的女人。
阿普顿回头看向维斯特,“至少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我听到了收音机的声音。”维斯特继续说,“我在艾琳娜的记忆里看见的,他们看了那条会让人变漂亮的视频,视频的最后出现了收音机。”
“片场最后也出现了一台收音机,是公司里的那个吗?”
“我的频道,我是说那个伪造身份的频道里,也出现了一条之前没有出现过的视频。”维斯特继续说,“那个视频里,我也在看艾琳娜他们看过的那条变美视频。”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阿普顿的不耐烦一样,不停地说着,“你们真应该去调查一下……”他说了很多,视频的,艾琳娜的,他在梦境里看见的萨沙,还有那个叫做利维的男人。
“利维对我说,他在我家的厨房里看见了一台银色的收音机,很小,只有巴掌大,上面贴着小羊的贴纸。”
“你看见了那个收音机吗?”
“还有塞西尔……”维斯特停顿了一下,“他还好吗?”
这次,阿普顿终于有了反应,他已经走到了禁闭室的边缘,他回头看着维斯特,“很好。”
“他只是丢失了一些记忆。”
维斯特的身上已经没了束缚,他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衫,只可惜这件衣服已经因为之前的挣扎还有片场里发生的事情,变得乱糟糟的。
他的金发也因为挣扎变得凌乱不堪。
他吹了一口气,看着搭在额头上的柔软发丝飘了起来,然后又搭在了额头上。
他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已经明白了阿普顿的意思——他没有否认利维,也确认了塞西尔被祭司消除了记忆这个事实。
这证明他也是知情者——或许他和祭司就是一伙儿的,准确来说,阿普顿说不定也是永生派的信徒之一。
兴许不是永生派。
维斯特想,他记得松果镇的信仰是和时间与生育有关……更原始更本质的信仰。
有什么比这更讽刺呢?
微笑的马歇尔,这个可怜的被迫害的青年,也许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做的,他出生于松果镇,见过那个梦境中的城市,更与坎普提娜有了对话。
他用自己的生命,以极具戏剧和争议性的死亡方式,让人们知道了这个可怜的青年,他在雕像中获得永生,并且让永生派的大名和“坎普提娜”被世人知晓。
“最后一个问题。”
“松果镇最开始的名字是什么?”
他知道在马歇尔死亡之前,松果镇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也许别人不知道,但阿普顿肯定知道这件事。
阿普顿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