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害?”
林慕义的两只手虽然已经不疼了,伤口也愈合了,可那手腕上留下的粉红色的疤痕像手环似的印在他白嫩的肌肤上,想必身上其他地方也有……
可他一点也不在意,毕竟原来的他也是这样,身上的疤比这要恶心……
“溪儿,你说你怕疼,可现在呢?你把疼给忘了,你看见这伤疤,不怕吗?不怕再遇到那些事?再惹上这些疤吗?”甜酉禾不停地摸着林慕义手腕上的疤,接着低声道,“你知道你进到幻境后你姐姐他们在干什么吗?那个叫严颜岩用契语找世茗的那些师尊,结果三位师尊竟无一人答复,真是见鬼了,平日里他们可是上赶着盯着你,恨不得把眼睛长你身上,可当你真出事了竟找不着他们人了,余玄清他们不懂得如何破阵,不过干着急,若非我能听见溪儿你喊我,感应到你的所在地,你在那幻境里头又当如何呢?恐怕早被他们害死了……”
“那也不关我姐姐的事呀,她依旧不是真的要……”
“溪儿且先听我继续说,”甜酉禾打断林慕义的话,依旧柔声细语道,“那幻境非常人所能制造,你遇见的岳林檎不过是一凡夫俗子,他是怎么会有这天大的本事弄得那幻境,想出借人的肚子生育躯体,又用自己来献祭召回他妹妹灵魂的法子呢?溪儿若想说是那个给岳林檎出招子的方士帮他的话,那便错了,我敢肯定,那幻境的阵法乃是修炼仙道的人制造而成,方士皆是修凡道,绝无走仙道者,而且我能感觉到那阵法十分强劲,维系它的人流出来的术气就在附近……”
林慕义疑惑道:“修炼仙道的人?你的意思是说有修仙的人在助纣为虐?帮岳林檎出这邪法?”
“不单单如此,”甜酉禾挽起林慕义胸前的散发,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发冠,一边为林慕义打扮整理,一边说道,“我原不想告诉溪儿你这些的,我只想告诉你浅处的事实,而不是深处那些肮脏的人心......可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你说的那些师尊定是知道你遇险的事,那个顾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即能够判断出你是被推到异域幻境中去的,那他也定能感觉到那幻境散发出来的术法与他这修仙道的人有关联,那些所谓的仙家定是想着借你这一遭干票大的,他们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你姐姐也是修仙道的,也例外不到哪里去,因此才会置你的危险于不顾,当我感应到你后找到封印的幻境眼想要破开它时,是你姐姐拦着我不让我破开,那时的我们都飞在幻境上空,你就在那幻境里被藤蔓捆绑住,我们看得清楚,你的声音我们也听得清晰……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痛苦,可你的姐姐却只当听不见看不见,不让我破开幻境……我了解了的,你的那个刑雾师尊正在附近要去逮那个制造、维持幻境的人,因为幻境一旦被破,那人的术气便会消失,他们也就无迹可寻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修为大涨的机会呢……”
林慕义捋着发带思虑道:“修为大涨?什么意思?你说的我有点不懂……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我觉得有些说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找到那个维持幻境的人而不直接破境救我?他们说过只有我才能看见赤璋剑的残刃的,如果我死在那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即使知道残刃在哪也看不见……这说不通……”
甜酉禾拿起那件墨渍外衣为林慕义披上后接着道:“溪儿是不信我说的吗?”
林慕义低着头,迷糊道:“不是不信,只是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没有什么想不通的,”甜酉禾哼笑道,“一个修仙道的人干起灭人欲无天理的坏事来,另一个修仙道的人要是能将其抓获除去,那他所获得的修为可是普通修仙道者好几百年都得不来的……溪儿你不知道他们里头的事,所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困惑,溪儿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只要有一口气在,眼睛能用、能帮他们看见残刃就行了,我说过的,他们现在有晶石,知道残刃的位置,怎样都是不亏的,溪儿真认为他们是救苦救难的仙人吗?对他们这些自称仙家名号的小人来说,除去一个坏人能引得这世间许多人长久的欢呼,而除去一个好人也不过是引得这世间人的短暂唏嘘罢了……两者权衡下来,溪儿这样纯良之人的命倒算不上什么了……”
林慕义裹着毯子沉思道:
“我……我还是不明白……你是不是话里有话?我觉得你好像很讨厌那些修仙的人,我跟我姐姐他们呆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并不觉得他们会这样来要我的命,我明明磕着碰着了我姐姐都着急得很,她怎么会放任我处于那样的险境呢……”
“久也久不到哪去……谁知道呢,”甜酉禾拿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