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中,他们的父亲埋在那附近的林子里,中秋佳日,尘埃落定,即是祭拜,也是告慰。
甜酉禾原是不肯林慕义去,刚遭了大劫的人怎可奔波劳碌,要拜也得个把月后。
余玄清也知自己的想法确也不妥,不过随口一提,现听甜酉禾这样说便也放弃,然而林慕义却赞同余玄清的提议,还拉过甜酉禾的手靠在人身侧劝道:
“我没事也不觉得累,要中秋了,我想去见见我父亲,让我去吧,这不还有你呢吗?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怎样的,这个把月后……这个把月后太久了,我就想现在去,可巧要中秋了,你就让我去吧……”
甜酉禾到底拗不过林慕义,在人的几次撒娇下就服了软。
自从他们回到世茗,两人便一直是同床共枕,无人反对,甚至默认。
甜酉禾天烛的身份在世茗人尽皆知,青圭的身份同样无人不晓,两人在世茗来去自如,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因惠明下令,将二者同归于世茗人士,谁有异议,一旦被他知晓便是主动向他宣战,必要打赢了他,才可站在世茗大茗司上头揣着所谓的大义逼逼赖赖,否则就要自己褪去一身本事,绝了灵根,喝下“忘万水”下山去,再不是世茗弟子,再不记得在世茗的种种,就是连一颗沙砾也不能带走。
惠明向来雷厉风行,果断决绝,林慕义在梦里已经得知。
叶舒闲暇时会抱着余临溪在灵域内玩耍,这样的时日其实并不多,而且凡是有,灵域里总会有一个人来分走带给余临溪欢乐的人的心。
“溪儿来,喊叔叔。”叶舒抓着余临溪的手冲眼前的男子挥着,“这是你云叔叔,说云叔叔好。”
余临溪看着来人,就是不叫,反而撇过脸哼唧了一声道:
“不要,我要舅舅,不要叔叔,叔叔不好。”
叶舒无奈笑着,对眼前男子说道:“童言无忌,你别介意。”
“怎会。”男子是惠明,那时的他还未成为世茗大茗司,而是当时玉露大茗司的大弟子罢,名为阎云。
阎云摇头笑了笑,轻车熟路,跟着叶舒往亭子去。
他拿出自己带来的饼,荷叶包着递给叶舒。
叶舒将余临溪放在膝盖上,他解开荷叶,拿出里头的芝麻饼给余临溪吃。
余临溪又是撇过脸,不吃,脑袋就往叶舒怀里钻。
叶舒又是笑笑,放下饼便弯下腰在余临溪的脸颊上吧唧一口,觉得甚是可爱。
阎云看着叶舒道:“许久未见,舒儿你倒是浑身散发着贤良的气息。”
“瞎说什么呢,”叶舒就是一笑,又问人道,“你最近可好?”
“很好,”阎云点点头,又说,“若你当初不离开世茗拜一位云游道人为师,你也会跟我一样好。”
叶舒说:“你现在就在云游道人的家里说他坏话呢,就不怕被听去?”
阎云无所谓道:“我又不是只说过这一次。”
“是呀,你又不是只说过一次,”叶舒拿起桌上的茶杯,又要给余临溪喂茶水。
余临溪伸出双手乖乖地捧着茶杯,靠在叶舒怀里,乳齿咬着杯沿,一点点吸吮的茶水。
叶舒又对阎云道:“我在这也很好,师傅待我也是极好,你不必担心我呀。”
“这话你说了不止一次了,”阎云一声叹气,又是询问,“怎么我用‘烟音’找了你几次都不见回我,担心得我来灵域找你,以为出了什么事,还说在这里好呢,往时可不见你如此怠慢我。”
“我最近忙嘛。”叶舒说。
“忙着带小孩?”阎云双手环臂,很是不解,“你这样温温吞吞的,别耽误了修行,上个月见你是在带孩子,现在见你又是在带孩子,不知道的以为这小子是你的亲生子呢。”
“你怎么又来了?”身后传来一声质问。
阎云和叶舒还在聊天,黄温腾却不知从何处来的,看到阎云十分不满道:
“世茗大弟子是不用修炼的吗?怎么隔三差五就跑我们灵域待着?”
阎云看到黄温腾,微眯了下眼就是回嘴说道:“找朋友叙旧不是常有?隔三差五又如何,我是即不耽误修行也不耽误联情,有何不可?”
“呵,”黄温腾一脸烦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的是什么,得了吧。”
“为的是什么?”余临溪重复说着自己二舅舅说的话,又插嘴问,“什么是得了吧?”
黄温腾“啧”了一声,又对阎云说:“我跟师兄还要出门一同修行去,你就别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