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们这几日都回不了京了。
太子脑海中浮现出楚相思的面容,对李荃吩咐道,“等会我写一封密信你安排人给我送进父皇手中,再安排一个身手好的女暗卫送到楚小姐身边。”
李荃此时心里有些诧异,他知道太子对楚小姐有些不同,但是没想到会安排暗卫去保护她。
“暗中还是?”李荃内心虽有波澜,但还是听凭太子吩咐。
“让她扮成侍女模样。”太子不置可否道。
“是。”李荃领命下去。
太子本来想让人护送她回去的,但是害怕又会出什么意外,思来想去,还是和他一起回去比较好。
石路上,春桃好奇道,“小姐,刚刚李侍卫神色匆匆的,发生什么了?”
“慎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我们能背后议论的。”秋枝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略。”春桃朝她做了个鬼脸,“我只是好奇嘛。”
“只怕是这几日回不了家中了。”楚相思语气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刚刚李荃手中的字条简简单单写着几个小字:京中发现、死十余人。
看样子是西戎信鸽放出去没多久就被太子的手下拦截了。
西戎这几年表面上安分守己,看样子内地里没少做小动作。
接下来肯定是对寺里的人逐一排查,也是给西戎一个警告。
秋枝听到楚相思的话,迟疑半晌:“那我们可要派人回去告诉府里一声,若不回去解释一番恐怕会对小姐你的清誉有损伤。”
一日没回去倒是没什么,几日不回去还没消息问题可就大了。
那些爱嚼舌根的背地里指不定会编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说的没错。”
楚相思略一思索,“秋枝,就由你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我在去普华寺的路上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在寺里养着,短时间内无法回去。”
“切记不要提到我们遇到了太子,如若问起来说得越严重越好。”
“是,奴婢记下来了。”秋枝虽然不理解楚相思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在她的强力催眠下下意识认为就该这样回去禀告老爷夫人。
秋枝为人谨慎,派过来的两个眼线里比起春桃曾容更信任她的话,也更能让楚玲珑打消疑虑。
楚相思回到暂住的小院里,一青衫婢女看见她们的身影就迎了上来。
“奴婢金雀,奉太子之命前来伺候楚小姐,以后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了。”
“起来吧。”楚相思声音柔柔,虚扶一把,“春桃带她下去熟悉一下。”
金雀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却也没说什么,跟着春桃走了。
金雀原本以为楚小姐会问她都会些什么,没想到楚小姐什么也没问把她当成了平常侍女对待,内心对楚相思的评价又变了一番。
相国府内。
“楚相思已有两日没有回来了,就连回来通风报信的丫鬟都没有,想必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楚玲珑对镜自语。
然后抬手招来心腹丫鬟,附耳密语:“你……把……银子……在……手里。”
“是。”丫鬟接过手里的荷包然后退下了。
“我看还有谁敢和我斗。”楚玲珑细细给自己描着眉,阴森笑道。
镜子里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几分。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下人们为了今日的宴会一切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玲珑,你决定好了吗?真的……”要这么做吗?
曾容压下心头那一点异样,望着她抚养长大的女儿犹豫道。
她总觉得如果真这么做了后面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到时候她们都无法收场,她的眉头从今天早上一直跳到现在。
今日她借着给庶长子相看正妻为由,宴请了太太小姐来参加赏花宴。
也邀请了一些权贵,如齐王世子等,摆在面前与相国府交好的机会自然没有人拒绝,全都乐呵呵答应了。
楚钰虽是庶子但却是相府的第一个儿子,在楚天阔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但是不多。
京城的人惯会捧高踩低,来的那些太太谁不是个人精,家室低些的都上赶着来巴结,家室高些的虽不会把嫡女许出去,但还有年龄相仿的庶女。
“娘,你还犹豫什么?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楚玲珑搁下茶盏,神色不耐。
上一辈子她就是没抓住机会才浪费了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