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盛意心底越来越笃定,“是能够致使女子产后不调,子宫亏损吗?”
裴纪叩首,闷声道:“是!”
这下,终于,找到了源头。
夏虹不可思议的喃喃道:“纯嫔娘娘怎么会害咱们啊,她不是一直都挺喜欢贵人的与世无争吗?”
盛意冷声道:“与世无争?那要看她还能不能配得上这四个字了!”
对于这样的人,盛意是一点儿都不能忍,索性,当即,便让知夏去请太后。
太后正瞅着如何进展,一听盛意有结果,立即乘辇去了钟粹宫。
路上,太后恨恨道:“敢嫁祸给哀家,哀家倒要看看这人是谁!”
梅芬微微规劝,“太后,此事要禀告皇上吗?”
依着梅芬的立场,太后毕竟和皇上针锋相对了那么几次,若是,此事全凭太后一时冲动做主,一旦涉及了重权朝臣,又是一堆麻烦。
太后却不会这么想,“哀家若不把她揪出来,才是哀家与皇帝真心的隔阂!”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不是说不害她吗
延禧宫,玄雀脸色沉沉立在门廊下,眼睛直勾勾盯着纯嫔的门。
宝姿悠悠走出来倒水,抬眼间便看到了犹如幽灵一样眼神的玄雀,心里毛毛的,扭身进了屋。
“小主,您赶紧进去吧,若是让纯嫔娘娘看到您这样,恐怕又要说是非了。”秀玲知道小主自从知晓宁贵人身子受损之后,心里就一直不痛快,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与纯嫔对抗,只是这样闷声表达自己的不爽。
可是连秀玲都知道此事不可为,玄雀又怎能不知呢,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法子表达不满。
宝姿进了屋,看着娘娘正梳妆,赶紧接过宫女手中的梳子,一点点梳理纯嫔的发丝,有些膈应的抱怨道:“娘娘,玄常在跟幽灵一样望着这边,奴婢都觉得瘆得慌。”
纯嫔却并不在意,尤为冷静道:“随她去吧。”
宝姿甚是不解,“娘娘,咱们怕她作甚?”
“不是怕,是没必要。”纯嫔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随口问了一句:“内务府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宝姿回道:“应该快过来了。”
纯嫔微微挑眉,“嗯,好,出去转转吧。”
宝姿跟在后面,没明白娘娘是何意。
阴郁至极的玄雀看到纯嫔满面春风的走出来,便迎了上去。
“怎么?等本宫呢吗?”纯嫔眉眼略略落到玄雀身上。
玄雀却不顾礼制的凝视纯嫔,质问道:“为什么要动紫柠?”
宝姿看不过去,斜眼看着玄雀,“玄常在,连礼数都忘了吗?”
纯嫔示意宝姿无碍,随后缓缓看向玄雀,三分打量三分无辜模样的说道:“玄常在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真没听懂。”
玄雀被纯嫔的漠然语调气的上头,“你说过不动她的!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啪!”玄雀始料未及的被纯嫔打了一巴掌,也是这时,玄雀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
纯嫔此时,面色凝重,“玄雀,你最好分清楚,在这宫里,你是什么身份!还有,遭报应这件事,只怕你比本宫来的更快,别忘了,是谁在钟粹宫落锁的……”
玄雀震惊的看着纯嫔,没想到纯嫔会如此驳斥她,不可置信的摇头道:“你——你——”
纯嫔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要是还想在宫里好好活着,就闭紧你的嘴!”
玄雀怔怔的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纯嫔,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凭什么自认为能够控制得了纯嫔,单单从她能在人心险恶的宫里站稳脚跟,就该意识到纯嫔并不简单,可她却并不认同盛意和紫柠的话,觉得她们太过看清自己,如此,倒是看清了,可惜,迟了……
恰巧,内务府的孙宴带着皇上御赐的东西走了进来。
“奴才给纯嫔娘娘请安!给玄常在请安!”孙宴喜色行礼道。
纯嫔即刻换了一副柔意徐徐的神色,“孙公公,您怎么过来了?”
孙宴躬身回道:“回娘娘,皇上说眼下就到年节了,因着香山寺大灾一事,宫里就不再大肆封赏了,就遣了奴才单独把封赏的东西给各宫送过来,这不,先来的延禧宫。”
这么讨巧的话,纯嫔又怎么不高兴呢,心情逾越的吩咐宝姿掏给了孙宴一个满满的荷包,“这段时间也劳烦你来回跑,就当是个喝茶钱。”
孙宴会意,连连谢恩,“多谢纯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