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瞧瞧你,哀家还没说呢,你就这副德行!和你那额娘一个样子!”太后最是看不得谁愁眉苦脸的,心中不悦,嘴上便不留情起来。
沛霖像是如同针刺一样“腾”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像是一只鹰隼一样警惕与攻击性。
“你这是什么眼神,还敢对哀家心存歹意不成!”太后顿时被沛霖这个小崽子气的怒目而视。
梅芬生怕太后怒气再盛,赶紧对沛霖求说道:“大阿哥,您就服个软儿吧,太后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事,您怎么能担待得起啊?”
沛霖小小年纪儿,一身傲骨,眼神极冷的看着太后,定定说道:“我不觉得我有错,皇祖母为什么不能像对待泽鸿一样对待我?为什么要说我额娘?”
梅芬一时语塞,噎在原地。
太后被气的冷笑起来,“呵!你还要求哀家像对待泽鸿那些对你,你可曾把哀家当成你的祖母一样尊敬了?哀家当时真是看错了,若不是皇帝膝下没有别的皇子,会轮到你做皇后的养子吗?”
字字句句像刀一样剜着沛霖的心口,滴滴血坠入深窟,把他的天真和希望全部都踩碎了……
“到底不是大金纯正血统,你这一身反骨若是继承了大统,还不得把这些兄弟都残害了!”太后阴冷的瞥了瞥眼神瞪的圆圆的沛霖,完全没有一点儿慈爱的模样。
沛霖紧紧攥着手,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太后。
一旁的泽祁实属有些不忍,便替沛霖求情道:“皇祖母息怒,沛霖年纪尚幼,又早年失母,难免脾性有些敏感,还请皇祖母开恩,饶了沛霖吧?”
太后看着泽祁如此懂事,心里的气略略被抚平,施舍一般的嫌弃道:“你要是有一点儿泽祁的气度,也算是皇家有幸……”
沛霖的心口慢慢被太后的话语冰封了起来,不再主动展示自己的友好,更不愿揭开自己的伤口,让别人看笑话了,他宁可自我毁灭,都不要别人的施舍……
“你错了没有?”太后声音幽幽传了过来。
梅芬劝慰道:“大阿哥,您就服个软儿吧……”
泽祁捅了捅沛霖,低声无耐道:“你就先认个错,等回去了再说。”
沛霖却铮铮站直了身子,脆声道:“我没错!难道我就不是大金的皇子吗?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就因为我母族是句丽一族?”
太后刚刚被压下的火“蹭”的窜了起来,厉声喝道:“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就到宗人府好好想想吧!”
梅芬如临大敌似的求情道:“太后,万万不可!大阿哥只是五岁的孩子,哪儿能去宗人府啊?”
太后正在气头上,谁劝都没用,“他像是五岁的孩子吗?他是来找哀家讨债的!”
梅芬即刻跪了下来,“太后,纵使大阿哥有错,还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仔细考虑为好啊……”
太后随口说道:“皇上知道又怎样?他也是哀家的儿子!都别说了,谁再说谁和他一起去!”
说完,太后谁也不顾及的扯着泽鸿而去。
而最让沛霖心底泛霜的是泽鸿朝他吐了吐舌头,这个举动几乎让沛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泽祁看着拧劲的大阿哥、“闯祸”的弟弟和强势的皇祖母,心中有苦难言,谁也得罪不了,谁也劝不了,不过,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个人人不看好的大阿哥可不普通,五岁的年纪,弟弟还在皇祖母怀里撒娇打混,大阿哥却意志坚定的不认输不服任何势力,若是年龄再大些,啧啧……
一直没等到大阿哥回去的阿敏急坏了,得知大阿哥被太后关进了宗人府,整个人差点儿跌倒。
她喃喃的念叨着:“大阿哥……大阿哥……”
宫人提醒道:“姑姑,兴许盛嫔娘娘能有法子救大阿哥呢!”
阿敏这才恍过来神儿一样,“对对对,盛嫔娘娘!”
佟紫柠正和盛意闲聊。
“姐姐,您这忙什么呢?”佟紫柠自打进来昭阳宫,盛意就没抬头,一直低头写些什么。
盛意舒了口气,回道:“列书单呢?”
“书单?您读啊?”佟紫柠更好奇了。
盛意这才长舒一口气,把笔一落,“哪儿是本宫啊,是沛霖,给沛霖找的书。”
佟紫柠相当佩服盛意的这份心:“姐姐,要不说沛霖喜欢您呢,就凭您的这份心意,就是别人比不了的。”
盛意会心一笑,“这不是心疼那孩子嘛……”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