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甩甩刚刚碰过她发丝的手:“这些可都是夫人你的亲信,只因一些小事得罪了你,你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们!”
林京墨不屑的看着镜中背身的商时序,不紧不慢地摘下另一只耳环:“我父乃是吏部尚书!长姐是当朝皇后!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训斥我!”
商时序看着林京墨不可一世的样子:“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还要与弱者过不去?”
林京墨大笑却不忘礼仪,以袖拂面说道:“有趣啊!看着他人如此弱小,被妾踩在脚下跪地求饶,妾觉得十分快活!”
她轻甩长袖,望向商时序:“大人不是想知道梓兰在何处吗?不妨求求妾啊!妾一高兴,保不齐会说出来!”
商时序的眼神越发阴沉,说出的话却像玩笑般:“夫人如此恶毒,毫无妇道可言,就不怕为夫休了你吗?”
林京墨闻言笑地更加张狂:“休了妾?别说大人是个探花,就算是状元郎要熬出头还得在翰林院做多少年文书,在太学里做多少年侍读!大人如今得以稳坐户部侍郎的位置,认为是何缘由?”
林京墨眸子一沉:“凭文采?凭家世?还是凭大人一张好看的脸?不就是凭娶了妾吗?不就是因为妾身的父亲是掌管任用官吏的吏部尚书吗?休妻!呵……”
商时序闻言不怒反笑:“不错,尚书大人的确是棵大树,无奈夫人若是太刻薄,为夫的也得考虑自己的名声啊!”
林京墨寸步不让:“大人的名声早就坏了,不过不是因为妾。大人与赵王勾结,利用职便,中饱私囊,罪同谋反!”
商时序眼中有一丝诧异,却又转瞬即逝:“胡言乱语!”
林京墨挪步,缓缓俯下身子靠近商时序,而他却本能的带着些许嫌弃转过头去。
林京墨不以为然:“大人留下偌大的主院给妾,不过妾却常常去大人住的偏院,猜猜看妾发现了什么?妾见不到大人,倒是找到了书房里的暗格,里面竟有一本账簿!”
商时序大惊,转头冷冷地望向她。
林京墨看到平日里宠辱不惊的商时序这副模样,得意的笑了,不紧不慢直起身来坐到了另一边,从盅碗里取了一只茶盏放在桌上。
商时序脸色也逐渐柔和,提壶为她斟满。
她抬手端起了茶盏,大方的品了一口轻轻咽下说道:“妾知道,大人谋财害命的事做的也不止一两桩了,今日自然不会怕一个宅院妇人。”
商时序恢复平日里气定神闲的样子,冷笑道:“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林京墨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觉有些寒意:“大人可不要如此看着妾,妾胆小,若是因为太害怕跑到父亲那里,不小心说漏了嘴……”
商时序却道:“夫人不必自谦,夫人所做所为,一桩桩,一件件,皆不胆小!”
林京墨撇撇嘴,将茶杯轻轻放下:“妾不是善男信女,大人也不差啊,空有一副好皮囊,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她斜着撇了商时序一眼,站起身继续道:“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惜成婚三年有余,大人都宿在烟花柳巷,你我连一夜同床共枕都没有,也就无任何恩义可言了。”
商时序狡黠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一弯,伸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一脸玩味说道:“夫人是在怪为夫不懂怜香惜玉吗?”
林京墨娇嗔着伸手抵在了商时序的胸口,轻轻推开了他:“大人别误会,妾并不在乎怜惜,也不想做香玉,妾看重的,是银两。”
商时序见她并不吃这一套,于是收起心思,整理下衣袍,依旧冷冷的坐下:“既然如此,我命人送一百两银子给夫人。”
“一百两?!”林京墨抬袖捂嘴发笑:“商时序,你只当是在打发要饭的吗?我林京墨是何许人也?会为了区区一百两同你在此多费唇舌?”
“那夫人要多少?”
“一千两……黄金!”
林京墨停止笑脸,面无表情的坐回妆台:“还有……那个叫梓兰的小贱人,妾要她死!”说罢发狠地掰弯了让她疼痛的那只金制耳针。
商时序看着她手里的耳环:“夫人不是不在乎为夫吗?为何还要梓兰死?”
林京墨用丝帕轻轻擦拭着嘴上的口脂:“谁晓得呢?就算妾不在乎,也是妾的东西,一个低贱的娼妇,也配染指!”
商时序看着镜中的林京墨,幽暗的深瞳带着冷意:“林京墨,我从未爱过你,杀了梓兰,我还会有其他女人。”
林京墨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