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热烈而克制的吻住了林京墨的嘴,他这个陌生的夫人。
从前他同世人一般,只是听信谣言,认为她刻薄恶毒,如今他也同世人一般,于她而言,是崭新的角色。
林京墨的眼睛睁的滚圆,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商时序的唇舌还有他嘴中的血腥气。她失去了记忆,她明知自己是他的夫人,这样的吻料想不会是第一次,她不想显得生疏,偏偏她又很生疏,她完全停了呼吸,也不会换气,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商时序放开了她。
他眼神飘忽,关切的盯着林京墨,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带着些许戏谑说道:“夫人再这样下去会憋死的,快呼吸。”
“呼……”林京墨长舒一口气,全部喷在了商时序的脸上,商时序忍不住笑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林京墨赶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又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伤口,疼的商时序痛苦的闷哼一声。
“对不起,你是不是很疼啊?”林京墨赶忙又去看他的伤口,她的惊惶无措全部被商时序看在眼里,他眉眼含笑,早已把疼痛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京墨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两人相视一笑,她胡乱找着话题说道:“这群恶徒,究竟为何刺杀你,把我们关在此处又不知图什么。”说罢又十分忧虑的看着商时序的伤口,此刻商时序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再不救治恐有不妥。
于是她跑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有两个大汉守在门外。
她转身又爬到窗边,推开一个小缝,不出意外,也有人在看守。
她失望的叹了口气,一把跪坐在茅草上,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声音,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到地上被割断的绳索,摇摇头无奈说罢:“所以我说了,你们几个佃户,耕田种地在行,绑架勒索这种事情你们是真的不行!这才一会儿,他们就都挣脱了,算我求你们了,认真一点,好不好?”
几名大汉闻言,刚忙进去要把他们重新捆上,那男子却又说道:“这会儿子又捆他们作甚呢?”说完一边指着林京墨一边指着商时序道:“一个柔弱女子,一个重伤不起,还怕他们起来刺杀本小爷不成?”
商时序闻言抬头望向那男子。
那男子则看向林京墨:“所以说,你们几个做坏事做的也太绝了,绑商时序就绑商时序,又把人家夫人绑来作甚?知道她是谁的妹妹吗?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既是麻烦又是拖累!”
两大汉听完面面相觑,说道:“夫人?不是他的姘头吗?”
商时序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怎么知道林京墨是我的夫人?分明在窄巷我跟他们说了她是我的情人……莫非他是认识我夫妇二人?
不等他思量,那男子蹲在林京墨的身边,向那几名大汉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外面守着,有人来了我们就都得完蛋!”
两人闻言,只好走出木屋,走时一人还不忘对另一人小声嘀咕道:“大哥,我们为何要这般听他的话?”
另一人则回道:“若不是他,我们根本得不到那狗官的行踪,也就没这么容易绑到他了。”
那人听完只得憨憨点头,出去时还顺道带上了门。
那戴面具的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几个农户,手把手教,都不会做绑匪。”
转而又看向林京墨道:“小娘子,这屋里如此脏乱,想不想同小爷出去呀?想的话,先叫几声好听的!”
林京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等回答,商时序却先开了口:“小侯爷,你的杜鹃纳荷包袋掉了。”
“什么?”那男子闻言先是一慌,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摸到腰间绣着杜鹃鸟跟杜鹃花的荷包又放下心来,将荷包拽了下来捧在手心说道:“这不是在这里吗!倘若丢了小兰香送我的荷包,被她知道又要闹上一闹了!”
林京墨则看着他手中的荷包,回忆起那日在皇宫中遇到武陵侯时,他腰间不就挂着这么个荷包吗?
于是恍然大悟指着那面具男子说道:“哦,你是沈怿峰。”
那男子则最后挣扎着,苍白的辩解道:“我不是武陵侯!”
林京墨则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极笃定说道:“哈,你还说你不是,那日在宫里,你就带着这个荷包,那个时候我便在想,肯定是哪个长相秀丽的姑娘送给你的,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一旁的商时序也应和道:“沈侯爷,究竟商某何处得罪了你,要下如此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