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利,应当查守军主将,是战法还是粮草的问题尚且不明,怎能轻易将赋税一涨再涨?让百姓活不下去呢?”
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声响,其余几名匪徒也都纷纷躲进木屋。
沈怿峰借着窗缝往外看,欣喜道:“是官府找到我们了!”
外面的官差说道:“里面的歹人听着,放了小侯爷跟商夫人,不然我们冲进去,到时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领头的匪徒却向外说道道:“今日事败,我们兄弟几人死不足惜,只是若你们敢强攻进来,我们兄弟便先将这位夫人杀死垫背!”
外面的官差一听,都不敢轻举妄动。
匪徒领头之人见状对林京墨沈怿峰说道:“既然今日大事不成,你两就同我们兄弟一齐死在这儿吧。”说罢拔出刀剑指向二人。
“等等!”林京墨却在那人即将刺向她时说道:“家父乃是吏部尚书林远志,家姐是当朝皇后殿下!”
领头人冷笑一声,道:“呵!任你身份再高贵,今日也只能同我们几个蚁民一起死在这儿了!”
“既然有冤在身,为何不伸?”林京墨急道。
领头人停下了刀。他绝望的摇了摇头:“有冤不假,却实无诉处……岂不闻官府坎高踏不进,登闻鼓重敲不响?”
林京墨再次郑重介绍自己道:“小女名京墨,姓林,家父乃是吏部尚书林远志,他老人家为官公正清廉,绝不会徇私,你若信我,我愿向父亲明禀,求他亲审此案。”
那人听后,眼里瞬时有的希望,眼神明亮起来,思忖片刻又觉不妥,说道:“吏部主管官吏任用,若查出户部官吏有问题,他便有失察之责,怎会尽力办案?”
林京墨见他仍有疑虑,继续说道:“我身旁之人便是武陵侯沈怿峰,他亦可协理此案!既然你们运粮官已经枉死,你难道不想替他求一个真相?今年你们村子已无粮可交,你难道不想替活着的族人求一条生路吗?”
那人看着林京墨,见她满脸真诚,不像骗人,缓缓说道:“此事事关你夫商时序,你难道不怕查出来他的罪行吗?”
林京墨无奈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论如何辩解你都不会信,只是这天下不只我一人,若为了我夫我父的前程和名声而害了那些无辜百姓,我是宁死不肯的,若我夫真的有罪,我愿同他一起承担。我不怕死,我只怕今日我们死了,明日还会有更多无辜之人枉死!死容易,但拼死证道确是难事。你一大丈夫,是选择如此懦弱死去,还是信我与我一同出去为你为我也为你的族人讨一个说法,争一条活路?”
领头之人闻言将刀放下,跪倒在地,其他几人也纷纷跟着跪下,他说道:“求商夫人为我们讨一个公道罢!”
林京墨将他扶起,朝外面喊道:“我与沈侯爷都没事,即刻便能出去,事关重大,你们不要伤他们性命。”
说罢,林京墨推开了木屋的门,外面火光冲天,她第一眼便看到了焦急等在门外的商时序。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高大挺拔的身子因为重伤险些踉跄跌倒,凌乱的发丝清扬,愁容惨淡,眸底早已没了一丝光彩。
他没有犹豫拖着身子走到了林京墨身边,他想确认她有没有受到伤害,他想紧紧的拥住她,他想她再也不要离开自己身边。
却在途中突然倒地,体力不支没再起来。
林京墨看着在眼前倒下的商时序,喊道:“夫君!”
第21章 父女交谈
林京墨坐在床前,细心的用手巾沾了些水,轻轻擦拭着商时序的脸颊,他嘴角边的血早已经凝固,但她却清楚记得在芦苇丛中他起身替自己挡棍的那一幕,不由得心疼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接着落下泪来。
虽然刚刚已经有大夫来替他看过,伤口上了药也包扎完好,不过他失血过多,还未醒来。
林京墨看着他沉睡的脸,不由得回想起方才小虎子说过的话,一时失神陷入沉思:姐姐曾说过他有辅国之能,深受陛下重用,可是为何他要向朝廷不断上书增加南陵赋税?陛下为了北境安危,为了开疆扩土,难免被蒙蔽,可是他身为户部侍郎,为何要做如此误国误民之事呢?原以为他霁月清风,不染世俗,身为风光无两的户部重臣,也是能写的一手经国治世好文章的探花郎,如今看来,恐怕所见非实……难道商时序真的是奸臣?还有他为何会拜中书令陈缅正为父?他跟赵王究竟又是何种关系?
正想着,李妈妈轻手轻脚推开了门,林京墨思绪被打断,她转头伸出食指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