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林京墨见她迟迟不答,心中暗想:林京墨你真是傻瓜,刚刚的伙计不认识你都闭口不谈此事,韩梓兰她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告诉你?
韩梓兰弯了弯嘴角,忽然变得热情,她走近林京墨:“她叫莲心,是瑞香楼中有名的歌伎!”
林京墨见她竟如此坦诚回答自己的问题,不免觉得刚刚自己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狭隘。
于是她赶忙又问道:“莲心……既然她也曾在瑞香楼,那你们应该认识喽?”
“不错,我们认识,她善歌,我善舞,是最好的伙伴,可惜她前几日不小心坠楼身亡……”韩梓兰说罢侧目看向林京墨,继续道:“不过也有人说她并不是因为坠楼而死的……”
“不是坠楼死的?”林京墨也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女子将纸条塞到她手中,那时她确实还活着,想起纸条上的字,林京墨突然又问:“许舟!你可听说过一个叫许舟的人?”
“许公子……”韩梓兰意味深长的笑了:“他可不得了,他是安阳伯的外甥,也是……莲心的……情郎。”
安阳伯……
林京墨此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她又问:“那许舟他现下人在何处?”
“他也死了。”韩梓兰说罢轻轻甩了甩水袖。
“也死了?!”林京墨不免有些吃惊。
正欲细问,楼下传来的催促声:“梓兰姑娘,该你上场了!”
“来了!”韩梓兰冲楼下喊了声,又转头对林京墨道:“商夫人若是好奇,你去安阳伯府问问,想必事情便会一清二楚了。”
林京墨见她要走,赶忙伸手拦住她说道:“你是夫君的表妹,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大可以搬到商府,以后便不必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了。”
第43章 击鼓鸣冤
韩梓兰却轻轻推开她的手:“呵……一家人?我不过是瑞香楼里卖艺的舞伎罢了,怎敢高攀尚书府的贵女。”说罢便走下楼梯。
一旁的李妈妈说道:“她晓得自己的身份便好!不知羞,竟妄想勾引姑爷!”转头又望向林京墨:“姑娘,咱们不会真的要去安阳伯府吧?”
林京墨望着韩梓兰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现在不去。”
李妈妈闻言笑着走到林京墨身边:“不去好,不去好,这就对了,她居心叵测,谁晓得骗我们去安阳伯府有什么目的!”
林京墨却转身看着那位拦他们的伙计,眉眼一弯,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如此应该算是贵客了吧?”
那伙计见钱眼开,看着银子眸子里放出了光:“嗯……只能进去一刻钟,一刻钟后必须出来。”
“说定了。”说罢将银锭放在伙计手心,然后拉着李妈妈往三楼走。
林京墨推开那日出事房间的房门,发现里面已经被打扫过,她进到屋内环视一圈并无异样。
李妈妈跟在她的身后:“姑娘我们走吧,死人住过的房间,多晦气呀!”
林京墨走到床边,想起那日握在手心的纸片,趴下身去爬进了床底,果然看到一页纸,她伸手将纸拿住爬出床底,坐在床上看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李妈妈,你拿这封信送到安阳伯府。”
李妈妈接过林京墨所说的书信,问道:“那姑娘呢?”
林京墨起身走到窗边:“我还有其他的事。”
……
林京墨站在官府门口,看着高大的登闻鼓,没有犹豫她走上前去拿起鼓锤开始敲。
不一会儿,就有官差出来问道:“何人击鼓?”
那官差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日被关起来的侍郎夫人吗?她的夫君有仇必报,因为她就连巡检司统领都获罪入狱了,可不能得罪!
于是他开口道:“原来是商侍郎夫人,这是……敲着玩儿呢?”
林京墨看着他半开玩笑的嘴角,不悦的皱起来眉:“你家里的鼓可以敲着玩儿,这官府的鼓……也能敲着玩儿吗?”
那官差闻言赶忙肃声询问:“那夫人这是?”
林京墨大声喊道:“我要告状!状告兵部尚书长子张仁怀,杀人害命!”
那官差闻言,心下一惊,要知道,那位张公子,现下还在他们班房好吃好喝伺候着呢!于是忙走上前:“夫人,事关重大,既无首告,又无证据,这是告的哪门子状!”
林京墨看着他,又大声说道:“我林京墨,便是首告,也是证人,我亲眼看到他推一个叫做莲心的姑娘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