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驰而出。

马车里，云鹤染蜷缩在一角，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男子扯下蒙面的黑布，一张苍白的脸在黑色的头发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十分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眼睛看不出喜怒。云鹤染暗自肯定，这个男子似乎真的像她猜测的一样，他身体很虚弱。

发现云鹤染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男子皱了皱眉。从车座下的储柜中掏出一件大氅扔向云鹤染，大氅劈头盖脸的将云鹤染包裹住。

云鹤染将身体裹在大氅里，只留一个头在外面，才想起自己刚才只穿了一件里衣。男子已经闭上了双眼，疲乏的神情倒是让云鹤染感觉到一丝丝放松。

直到马车到了西洲凌雪阁，云鹤染才知道这个黑衣男子就是明渊。

如今看看眼前笑意如春的明渊，云鹤染内心五味杂陈，人总是会变的。例如明渊，例如她自己，也例如顾无言。

发现眼前的人一直在出神，明渊并没有生气，反而开始提醒云鹤染要多注意身体，缺什么少什么都直接传信给他。明渊一直在不停的说，云鹤染就一直听。门外的连翘心里却依旧全是震惊，想到原先那个永远冷着脸不会笑，杀伐果断甚至可以说心狠手辣的阁主，连翘打了一个冷颤，人总是会变的。

明渊离开的时候看向了明姝，明姝对着明渊甜甜的笑着。明渊又绷着脸吩咐了连翘许多，这与和云鹤染说话时判若两人。连翘后背全是冷汗，一直点头称是。

直到人消失在夜色当中，连翘才泄了这口气。

“主子，明日还要宴请，您早些休息吧。”

连翘的话让云鹤染心中一动，是啊，明日还有戏要唱，是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