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熠面容稍微有些尴尬,“没、没事,山洞里面热。”
“热?”胤元萱纳闷,“马上冬天了,你一条蛇还热呢?”
君北初瞥了眼魑熠,语气带着一丝丝鄙夷,“堂堂黄金圣蟒,红个脸也太容易了吧?”
魑熠听到君北初这话,眉头轻皱,看着君北初的眼眸添了几分疑惑,“我为什么脸红,你心里不清楚吗?”
君北初不以为然地耸了下肩,“不就一个姿势吗,有什么啊,那要是真做了,你还不直接羞愧而死啊?”
“............”
在场四个雄性被君北初再一次始料不及的话搞得哑口无言。
魑熠脸颊的红色不消反深,剩下三个雄性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问题——她在说什么?
胤元萱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姿势?什么真做?做什么?”
胤一瞪妹妹一眼,“小熊崽少问那么多!”
“哦.....”胤元萱不悦噘嘴。
自己这明明是疑问好学,像她这么好问好学的雌性可不多,哥哥真没脑子,都不知道珍惜。
君北初鄙视完魑熠,又暗自在心里夸奖起自己:看看本初适应能力多强,昨天还因为雄性的裸体不好意思呢,今天就没脸没皮了,切,都赶紧跟本初学着点。
心中洋洋得意,面上高冷淡然,君北初看向魑熠,命令道:“你,找个长袍穿上。”
一会儿可能会去斗兽城最热闹的地方,魑熠光着个身子多少有点引兽注目。
魑熠一听自己可以穿长袍,明显眼睛一亮。
没等他亲自去找族员要长袍,只见一件折叠好的长袍突然出现在草丛里,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朝着他飘逸了过来。
胤元萱吓了一跳,“什么玩意儿啊?这长袍怎么还会自己跑?”
君北初早已看破,无动于衷地盯着那个长袍。
只见长袍停在魑熠旁边后,一个蛇脑袋从长袍下面顶了上来。
这蛇脑袋没有其他蛇形状削尖,整个头型像一个打磨好的芭蕾舞鞋,嘴尖圆圆钝钝,而且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也距离较远,有一种刚出生小蛇的幼态感。
他嘴角咧着,吐出半截蛇信子,语气怡悦,“首领!长袍!”
这是君北初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微笑的蛇。
原来蛇真的会笑,就是笑的有点呆傻。
魑熠拿起长袍,眼含疑问地看着给自己送长袍的蛇,“魑栎?你怎么在这儿?”
魑栎眼睛锃亮,兴奋回道:“兄弟们都在呢!”
话音刚落,草丛里“咻咻咻咻”接连不断地探出一个又一个的蛇脑袋,放眼望去这片草丛里就没有空闲的地方。
“?”
君北初困惑。
搁这儿搞潜伏呢?
魑熠霎时觉得有点丢脸,立即沉声下令,“从现在起谁也不许躲在草丛里。”
魑栎把脖子伸向魑熠,悄咪咪问道:“墙上行吗?”
魑熠果断回答:“不行。”
魑栎心存侥幸,“那树.....”
魑熠斩钉截铁地吼道:“哪儿都不行!听见了吗?”
草丛里的蛇脑袋纷纷上下点动,“知道了,知道了。”
魑栎也不敢再问。
旁边的东泽,胤一,穆北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幸好他们的族员没这么丢脸。
不过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想不到心狠手辣,全是变态的黄金蟒一族还挺呆傻。
看魑熠穿上长袍,魑栎又掩耳盗铃地对他说起了悄悄话。
“首领,千万不要被那个神女后代迷惑了,她是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心毒!和我们可是世仇!你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她干掉!实在不行,就用美雄计把她迷成你的伴侣,然后再狠狠甩掉,让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君北初目光带着迷惑之色转移到魑栎身上。
怎么?兽世也有自己的狗血八点档?
“..........”而魑熠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要不就和他阿母一起长眠于石头下面算了。
因为他很清楚,在场所有的生命体都是兽人,听力功能全部健全,魑栎的话毫无疑问平等地传进了每个兽人耳朵里,自然包括魑栎嘴里的“她”。
魑熠怒视魑栎,磨牙凿齿地低声呵斥道:“给我、闭、嘴,不许你再、说、一、句、话。”
魑栎茫然地看着魑熠,丝毫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