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本该于朝中占据一个席位的,却因女子之身,只能回归庭院。
无了游玩兴致,我踏入一家茶馆。
台上说书的先生正侃侃而谈着,谢临书在我身侧落坐,殷勤的为我添了茶水。
我瞧着他,恍惚想到从前谢淮安说的,九弟最厌武学。
他今日之所为,只是为了讨我高兴,我却只觉悲哀。
我缘该驰骋疆场的,为何会在此处,与他人纠缠不清。
……
惊堂木一拍,说书人润了喉,正欲再接余下部分,却被人将话题扯开。
“你倒说说,那拨云当真是女子吗?”
这话一出,众人又七嘴八舌问着,左右不过拔云文章如何。
我侧首看向谢临书:“拨云?”
“这两日,出了一篇文章,犀利直指当今时事,一番言论将当权者骂了狗血淋头,那作者名为拨云”
“这文章一时间为众人传阅,有好事者欲去寻拨云真身,却如何也寻不得,便有人言拨云是为女子”
我这番才了解罢,那便说书的人却是盖棺定论。
“文章干练老成,意在浩瀚天地,对朝野之事了解得如此透彻,怎会是一女子所书?”
“想是某位大家,不欲沾祸上身,才隐姓埋名罢了”
我紧捏了杯盏,眸子剜向那先生,已是气愤不已。
可却不能反驳,拨云若真是女子,我今日将动静闹大,便会叫更多人好奇她的身份。
若真将身份查出,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场浩劫。
我正欲敛声将这气咽了,我身侧的谢临书却站了起来。
我知他年少莽撞,却也知这一份真诚的难得。
“先生,方才的故事不错,可否接着再说?”
我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在他疑惑的神色中,将他拉坐下来,泰然自若的递过去一杯茶。
“书说得这样好,你做什么插科打诨?”
他低头喝着茶,几杯下肚好像明白了什么。
“阿瑶,是我冲动了,不及你思虑深远”
我将手支了头,好整以暇的瞧他,眉间是掩不去的笑意。
“思虑什么?”
他无端红了面庞,唇边噙着浅浅的笑,眸子总往我身上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