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暗道,通往地下室。里面不大,有一个壁柜,上面摆放着金银首饰,名贵的绫罗绸缎。
宫南拉开抽屉,看到里面装着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他有些眼花。
再看地下还有一个大木箱,宫南伸手揭开,里面都是金灿灿的黄金。
虽然宰相夫人的这个金库并不大,但宫南看得目瞪口呆。
他上辈子做小偷,也没有偷到过这么有钱的人家。
宰相看到宫南这个眼神,有些奇怪,按理说侯府家大业大,金银财宝也不少。
而宫南娶了紫水瑶,紫家富可敌国,这点财物,宫南不可能看得上。
但想到民间传言,紫水瑶是母老虎,把宫南管得服服帖帖,那她的嫁妆,肯定没有给宫南看过,他才是如此表情。
就谦卑地弓着身体,说道:“世子爷,让你见笑了。
就我这点穷家底,多数都是夫人的嫁妆,还没有世子夫人牙缝里掉下来的多。”
宰相这一说,宫南才想起来,成亲那天,听人讲母老虎十里红妆,出尽风头。
那时候身体虚弱,是母老虎抱着他拜堂成亲,把他送入洞房的。
这些嫁妆,他一次都没见过。
反正南院是紫水瑶在打理,花的是她的银子,就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有些吃亏,回去以后,要偷点嫁妆出去浪。
看到宫南没说话,宰相抓起几根金条,塞进袖口中,说道:“世子爷,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但不要告诉我家母老虎,我拿了金条去找女人……”
宰相是天生的演员,把一个耙耳朵男人演得很真实,让宫南找到共鸣,再看宰相,还有些可爱。
但作为一个小偷来说,拿东西不如偷东西来得快乐。
因此,宫南鄙视地说:“就你这些破烂玩意,我看不上眼。”
话虽如此说,宫南却没有客气,看到中意的物件,长长的衣袖闪过,已经进入袖口。
宰相做梦也不会想到,鼎鼎大名的南院总捕头会是小偷,因此毫无防备。
他也没想到宰相夫人的金库,还有这么多的黄金,就把两只袖口都装满,让宫南以为他们是同类人。
两人满载而归,出了金库。
宫南去看如影,他趴在马厩前,仔细寻找,身上都是马粪。
他的神色有些不对,一脸疑惑,都是失落的表情。
“总捕头,我从马厩查起,但没有找到胡大和胡二的足迹……”
如影很是自责,但这这也不能怪他。
因为宰相府人来人往,胡大和胡二有是前几天来的,还下过雨,早就没有任何踪迹。
不像荒园,人迹罕至,又是松软的黑土,留下的痕迹不容易消失。
宫南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收获满满,就笑道:“收队,明天再来查。”
反正宰相府宝贝多,宫南每次来都没有空手,他巴不得天天查宰相府,把里面的宝贝都掏空。
就在这时候,花星宇回来了,脸色黯然,对宫南说道:“总捕头,我把宰相府的大小院落都找完,就是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宫南嘲讽地看着花星宇:“你当八秒老贼是傻瓜,把五公主掳来,会藏在院子里吗?
你要去找地窖,密室,地牢,那些隐瞒的地方。”
虽然宫南是小偷,但是电视剧看得可不少,说得还有些道理。
但花星宇鄙视地看着宫南:“我找到两个地窖,一个密室,还去了地牢,但就是没有找到五公主。”
宫南哑然,那五公主藏在什么地方呢?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木吉和白鸿远的身上,但两人回来,没有找到线索,却在争论郑清远是怎么死的?
木吉说道:“人死了烧成骨灰,一是死在异乡,不好带尸首回来。
二是遇到火灾,人被烧成灰,就带骨灰回来。”
白鸿远反驳:“都说烧成灰,下辈子不能投身。
以宰相府的实力,就算亲人死在外乡,带回来的也是尸骨,不会是骨灰。
而这个牌位是今年刚立的,京城没有大火,怎么会烧成骨灰……”
两人争论不休,从祠堂吵到这里,还没有分出胜负。
宫南吹了吹额头的那缕长发,吼道:“你们真是笨蛋,把宰相找来,不就知道原因了吗?”
木吉嘻嘻笑着,走到宫南的面前,揪住他的那缕长发问道:“总捕头,你说谁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