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你和景色都好看。

“唉——”安乐发出满足地叹谓，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前走。

“书给我拿。”

“不用，我能拿。”安乐看了他一眼，手指捏着书页。

“给我吧。”

安乐没再推脱，本想给他一部分，程舟直接大手覆盖在书脊上，拿了个精光。靠近她时，带来凛冽的凉气，他目光向下，睫毛在眼尾连成一道弯弯的弧度，像水墨画一样温柔。

温柔？

安乐忍不住质问自己，她居然能把这个词用在程舟身上，一定是夜色和雪景太有氛围感，让她都不清醒了。

“你们作业多不多？”安乐问他。

“肯定多啊，你呢？”

“肯定多啊。”她眼神调皮，模仿欲又上线了。

程舟勾起嘴角，“语文老师昨天提到你来着。”

“真的啊？说什么了？”

“当然是夸她的课代表作文写得好啦。”程舟观察着她表情，果不其然，眉开眼笑。

“嘿嘿。怎么夸的？”

“就那么说的，和之前差不多。”

“你学一下嘛。”

程舟因为这个小小的尾音表情暗爽，他清了清嗓子，“吭！行吧，听着啊。这篇作文啊，咱们试着换一个角度写，就像咱们班学文的安乐，大家还记得吧，她写作文有的角度就非常新颖啊……”

“语文老师真好，不愧是我最喜欢的老师。”

“满意啦？”

“嗯！”

他们慢吞吞地到了小区门口，安乐看了看前面漆黑的路口：“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程舟见她进去了，便把手插进口袋里，抖动发酸的手臂，心情格外的好。

“今天期末考试结束了，高中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真的好快，我还记得军训时那个严厉的女教官，还有闷热的天气，转眼之间，都是一年前的事儿了。”

“虽然我已经删了沈鹤南的联系方式，可是每次再见到他，我都没法儿自如地走过，脑袋里幻想那些帅气女主手撕渣男的戏码看起来是与我无缘了。我向来是个记性不太好的人，希望再过不久，我就能彻底忘了他，不再困扰自己，把自己圈在这一亩三分地，整天哀哀怨怨的。”

“我的成绩有了很大的起色，学文之前，虽然妈妈不太看好，但是她还是尊重我的决定，如果她看到了我的成绩有很大的进步，可能会高兴很多，希望这次期末考试，我能进到前80名里去。”

“程舟他…他变得和以前一样，就像我某一阵很喜欢一个明星，等那股劲儿过了，就没那么痴迷了，想必他喜欢我也是这样的。有时候我真有点迷惑，喜欢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说不清，真的说不清，我还是先学习吧。对了！今天初雪很美，希望这是个好兆头。”

安乐又开始记日记有一段时间了，每当她握着笔说出那些话时，才会感到放松。

初雪后的第二天，冷得要命，安乐穿着白色羽绒服，随便套了条牛仔裤，再裹上淡蓝色的围巾，终于感觉风不再呼啸着打人了。

许佳茵遥遥地便朝她招手，等她走近了，便撅着嘴向她倾诉，“他们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说补课时间改了来不了，一个发消息也不回。等我看见他们，一人给一巴掌。竟然爽约！那就我们俩去看，不带他们。”

“程舟没回消息？”不应该啊，她暗自嘀咕，跟着许佳茵入场去了。

一场电影下来，两个人都是泪眼婆娑，互看一眼，安乐看着许佳茵的丑样子，不厚道地笑了，尽管眼泪还挂在脸上。

她们找了家火锅店，用食物抚平悲伤。许佳茵擦了擦嘴，突然双眼放光，凑近了她，“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安乐犹豫着，她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自己慢慢消化，她怕向其他人袒露太多，就会让人了解她，她害怕这种感觉。

“有…沈鹤南。”她慢慢道，因为许佳茵是她的朋友了。

许佳茵震惊地睁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安乐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曾经和沈鹤南的每一个画面都只零破碎的涌现在脑海里，她尽量用平和的语言向她描绘着自己的心路历程，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是怎么把他删除的。

“那我还和你说……”

“还好你告诉我她们在一起了。要不我还傻等着他能喜欢我呢。”安乐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