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就是...”女人脸上露出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表情，“她还是她的样子，但是，我感觉她不再是她了。”

“哦？”楚禾问道。

“她的外表、她的声音、她的行为，和之前都一模一样。”女人抬起头，看着楚禾，十分认真地说道：“但我知道，那不是她。”

“既然和先前都一样，为什么会认为不是她？”楚禾问道。他怀疑，女人是不是有精神或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我是她母亲。”女人看到楚禾脸上的怀疑，顿时焦急地说道：“谁都有可能会认错她，但我一定不会认错的！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绝不可能会认错的！”

“她，不是我女儿！”女人一字一顿说道。

“这是5千。”她拿出一叠现金摆在桌上，说道：“帮我找到我的女儿，然后搞清楚是谁替代了她。事成之后，还有1万。”

楚禾思考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可以。”

女人脸色一喜，她其实已经找过几家侦探事务所了，但全都推荐她去看看心理医生，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是唯一一个愿意接单的人。

她立刻说道：“我叫薛云，我女儿叫薛柠。”

似乎是注意到面前两人的疑惑，她解释了一句。

“我和我丈夫在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女儿跟了我，随我姓。”

对于这个，楚禾也没有想要过多了解的欲望，而是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女儿不是原先那个人的？”

薛云说道：“大概1周前，我发现她...好像在监视我。”

她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摆在楚禾面前。

“这是卧室的墙壁，你看这里。”她指了指照片上的某处。

楚禾看去，光洁的墙壁上有着一个不大的孔洞，恰好在半个食指大小。

薛云说道：“我卧室的隔壁就是女儿的卧室。7天前的晚上，我半夜醒来上厕所，回到卧室后，我就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

她说着，但脸上却露出一抹恐惧，似乎是回忆当时的情景就让她感到害怕。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这种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我翻了个身。”

薛云眼中露出无比恐惧之色，“我看到床边的墙上，有着一个洞，洞内反射着乌黑的亮光，就像是人的瞳孔在反射。”

“我连忙将眼睛凑过去，想要看看那是什么。”

“但还没等我看清，那黑光就消失了。”

“所以你觉得那是你女儿在偷偷看你？”楚禾问道。

“没有。”薛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一开始还没想那么多，我以为只是我太累，所以看错了。我拿胶布将那个洞贴住后，那股偷窥的目光就消失了。”

“我觉得或许是因为有个洞，所以潜意识在影响我。把洞贴住后就好了。”

“但真正让我开始怀疑她是第二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那股暗地里有人在盯着我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看向昨天我用胶带贴住的洞。”

薛云在手机上滑了一下，照片往后翻了一张，颤抖着声音说道：“昨晚被贴住的洞。”

“...变成这样了。”

楚禾低头看去，也是一怔。

只见漆黑的胶布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薛云满脸惊恐，声音有些激动，叫道：“是她！我当时直接扑了上去，透过那密密麻麻的孔洞，我看到后面是一只漆黑的眼珠。”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扑过去，所以没来得及离开。”

“我十分生气。我辛辛苦苦将女儿养大，她居然这样吓唬我。”

“我冲出房间，冲进她的卧室。”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好像是睡着了。但我肯定不会相信。我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质问她，骂她，问她为什么要监视我。”

“但她一直否认，即便指着墙上的洞，她也不肯承认。”

“于是我愤怒地离开了。”

“我用完了一整卷黑胶带，将墙上甚至贴出了一个鼓包。”

“第二天，我就去定了一批监控。”

“我将它们装在房间里。我要找到证据，就是她在偷窥我！”

楚禾眉头微微皱了下，看着眼前满脸狰狞的薛云，朝旁边的苏晴看了眼，发现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