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
无边繁华易冰消,徐娘亦曾佳人俏。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青苔碧瓦风流觉,五十年兴亡看饱。
乌衣巷主不姓王,莫愁湖上闻鬼哭,
凤凰台却栖枭鸟,残山梦觉情难弃。
不信舆图换稿,奏一曲哀江南,
放悲歌音不绝。
陈胜吴广起义的主体自然是不堪忍受暴政的农民,可归结真实的原因还是二世治政疏漏给了不甘心被灭国而无所作为的昔日诸国世家。
秦朝的相关法律《睡虎地秦简》,其中记载"御中发征,乏弗行,赀二甲。失期三日到五日,率;六日到旬,赀一盾:过旬,赀一甲"。
迟到几天不过是挨一顿责骂,即便是迟到十天也只不过罚去铸造一件盔甲而已,就算不去也就罚造两件盔甲罢了,何来的杀头之罪?
那陈胜吴广等人因天降大雨无法按时赶到目的地,为何会有依据秦法"失期当斩"的说法呢,这便是宫廷斗争给权力蛛网留下了渗透的机会。
六国虽亡,但余威犹在,更何况是秦朝统治并未盘桓许久,便出了谋逆篡权之乱,别说地方的统治,便是涉及律法的机要部门也有人铤而走险。
当那走在取死之道上的三人明争暗斗时,不少手握重权的将臣已经被掌握大量资源的六国残党所引诱,就这样苛政和压迫愈演愈烈。
加上胡亥、李斯确实对压制民心情有独钟,这样一来嬴政在位时期较为宽容的军役条律却是化身索命的夜
叉。
终究是导致官逼民反,陈胜、吴广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惊世之言,然而,二人的幕后真的没有推手吗。
陈胜和吴广都是管理民兵的小吏,何德何能胆敢打着公子扶苏和楚将项燕的名号来招揽人心,又从何处得知"当立者乃扶苏"一事呢。
在陈胜受人点拨萌生起义之念时,事情的发生似有如神助便水到渠成,若说当时军中没有某势力的暗子,那便只能相信众人都意气用事的巧合了。
志大才疏的陈胜就如此轻易鼓动吴广甚至全体服役者叛变,而全军上下竟无人因胆怯或忧虑家人选择不从此事,姑且归咎于寥寥无几的退缩者对大局而言无伤大雅吧。
然后畏惧秦朝苛政已久的民心竟就此沸腾了,这恐怕终究算上地方势力的暗中煽动了,被压抑的情绪被挑拨和带动才会爆发。
当各地皆是爆发效法大泽乡起事或旧时政权复燃,秦朝这才镇压不及,加上此时李斯、蒙恬已逝,秦朝一将难求,终于使得起义之火蔓延。
陈胜应是受高人指点,先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说法笼络人心,而后又提出"伐无道,诛暴秦"的口号来振奋全军。
当他和吴广两名小吏成功裹挟着群民起义时,各郡县也在或暗中操控或民心所向下向起义军投诚,面对云集响应者,陈胜和吴广皆是踌躇满志。
可二人不过是在不经意间受人操控,待天下大乱,幕后主使搅乱大秦的心愿已然了却,操盘手因利益的纷争分道扬镳。
失去了种种背后的助力,而陈胜又在吹捧下不自量力地建立了政权,错综复杂的难题就随之接踵而至,首当其冲的便是西进失利。
陈胜没料到的是,吴广受命兵临荥阳城下,然大军压境却久攻不下,战况陷入了焦灼的境地,而攻势受阻对士气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削弱。
荥阳是通向关中的要道,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附近还有秦朝命地方官员囤积大量粮食的敖仓,此地在陈胜、吴广二人的计划中至关重要。
若得以拿下荥阳,就打开了通向关中的门户。再取敖仓,既可切断秦军粮草供应,起义军的军需问题也堪称一劳永逸。
陈胜派重兵攻取荥阳的战略意图非常明确。当吴广攻取荥阳受挫的消息传回陈县,已被各种奏折包围的陈胜愈加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