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在所有小弟的惊讶眼神中,掏出信号枪放了个信号,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旗帜——
举白旗投降,是他此生最大的屈辱。
南歌这边早就盯紧,里面的信号弹打响,她扬手让小九回了一个,让鱼儿投入这边的罗网。
这也是南歌的目的,她没打算滥杀无辜,不管是窝里反抢了信号灯自救,还是头目没有泯灭人性,大打算拉着所有人陪葬,对于他们投降这件事,南歌都乐见其成。
包围圈从四面收圈变成三面,意识很明显,不想死就跟着信号弹的方向走,别心存侥幸。
不多时,以薄上饶为首的十几二十号人马一个个双手举过头顶从林子里出来。
南歌这边的防御做得很足,第一梯队的人负责搜身戴手铐,第二梯队远距离掩护,第三梯队是上空负责投弹的战斗机,确保这群人插翅难飞。
小六认得朝薄倾君开枪的卑鄙小人,义愤填膺想要冲过去,盯着薄上饶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南小姐,是他,这个阴险小人跟爷认识,他诈降,一边笑眯眯跟着爷说话,却忽然开枪偷袭我,爷为了救我分了神才会……”
南歌漫不经心扫了对面,看不清那人的容颜,伸手拦住小六:“不急,我困了,明天睡醒才有力气收拾他们。”
这人看起来很了解她家宝贝蛋,他直接朝宝贝蛋开枪的话,以他的身手就算来不及躲开,也一定可以利用飞刀打掉子弹,但如果他换个方向朝旁人开枪,反应速度多少会慢一点,加上宝贝蛋的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才会让他有机可乘。
待全部人都解除武器,拷上手铐,南歌没有都直接过去,而是晾着他们,安排人轮班看守,她带头原地休息。
都是血肉之躯,长时间不眠不休身体扛不住的。
不仅是薄上饶,就连他身边的小弟都懵圈了。
就这样拷着他们不审不问,话都不跟他们说一句,一个个跑去呼呼大睡是什么意思?
“饶哥?”
薄上饶也搞不通南歌打什么主意,他摇了摇头,带头盘腿坐下:“先休息一下吧。”
大丈夫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这样降得不明不白,他觉得特别屈辱。
沿海小镇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快,南歌感觉自己才眯了会眼,东方已经破晓,新的一轮旭日跃出海平线。
但南歌整个人已经舒服了不少。
南歌这边的睡了多久,薄上饶那边就难受多久。
“小六六,起来看戏。”
南歌伸了个懒腰,唇边似笑非笑,迈着六亲不认的魔鬼步伐一步一步向薄上饶走去。
她人还没走近,薄上饶鹰凖般的眼睛豁然睁开,阴狠又戒备。
南歌看到那张脸,不动声色诧异了一下,居然跟她家宝贝蛋有那么一两分相似,是薄家人无疑,至于跟哪位长辈沾亲带故就不得而知了。
南歌移开视线,“咔咔卡”几下,上膛拉保险。
“小六,他哪只手开的枪?”
小六狠狠瞪着他:“左手,他是个左撇子。”
小六话音落,南歌走到薄上饶左边,对准他的左手“啪啪啪”开了三枪,子弹挨着子弹,不留空隙,毫无疑问,那只手已经废了。
“饶哥!”
“饶哥!”
……
薄上饶倒是条汉子,这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愣是一声不吭忍了下来,咬牙切齿回了三个字:“我-没-事!”
南歌把枪收回去,云淡风轻对小六说:“离心脏一厘米那三枪,我们回到岛上再打,不然还要抬他上飞机,浪费人力物力。”
薄上饶盯着南歌,阴狠的眼神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有本事,你,你杀了我……”
南歌居高临下,冷笑道:“你也配弄脏姑奶奶的手?我蓬莱岛鲨鱼猛兽多,你这样的,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你……”
南歌不再看他,扫了眼一地诚惶诚恐的人,点了三个:“把这三个带上,其他的登记好身份,拍照放到公会信息网上,识趣的,以后见到我蓬莱岛人绕路走,再有什么弯弯肠子,那就是自寻死路。”
除了南歌点走的那三个,其他人看着都还不到二十,也就是说,血洗蓬莱岛的时候他们可能还不足十岁,不可能参与,当年南歌也没见到小孩,倒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小六, 留一队人下来善后,废他们一只手帮兄弟们报仇,小九,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