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都是让人不敢承认的。
有时候相信浮现于表面的罪证,只是你不愿意去解开自身的伤疤而已。
原本的一对让人艳羡的爱侣,可惜命运的捉弄,让一个人早早的故去。
唉……
刑部的人虽不忍拆散他们,但依照规章制度,尸体还是得归还给家属处置。
于是,刑部主司只能又硬着头皮,出来说了一句,“将军,按照规定,季姑娘的尸体经查验无误后,得归还给家人,请你节哀顺变。”
刑部主司见司徒重元没有立即出言呵斥,以为说动了他,招了招手命令人来抬尸体。
季灵的尸体被几个人抬到担架上,正要抬出去时,司徒重元忽然跟发了疯一样冲过去——
“谁都不准碰她!”
他将人推开,再一次把僵硬的尸体牢牢护在怀中,冷声警告道:“她是我的,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
“将军……”
“我要带灵儿回家。”
司徒重元抱起季灵的尸体,动作十分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他闭了闭眼,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她不会死的,她只是睡着了,又想骗我,这个小笨蛋,最喜欢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而他每次都只能无奈的配合着她,司徒重元如是想着,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笑容。
柳轻絮握紧了陆知章的手,觉得这个人多半是疯了,眼神好恐怖。
第9章 她已经死了
此刻,司徒重元的眼中只容得下季灵一人,他温柔的看着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灵儿,别怕,我带你回家。”
说罢,他不顾众人的阻拦,抱起季灵转身快步离去,如有人不长眼想要上前,不管是谁,一律踹飞。
“将军!”
“司徒重元!”
刑部的人和柳轻絮都措不及防,等他们反应过来后,立刻去追,陆知章却一把抓住柳轻絮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司徒重元仿佛疯魔了一般,不分敌我,见人就打,陆知章可不想柳轻絮受那些无妄之灾,冒风险的事情,还是让给刑部去处理。
柳轻絮实在是无法接受季灵已不在世,哭得不能自已,跌坐在地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痛苦呢喃着好友的名字,“灵儿……”
这就像是一场梦,明明前一天两人还在一个屋檐下,一个被窝里计划着将来的事情,她还说如果陆知章欺负了她,天涯海角她都会赶回来给她出气,为什么那么艰难的境地她都熬过来了,最后还是走上了绝路。
为什么……
“絮儿。”陆知章默默的单膝跪在柳轻絮身旁,柔声安抚道:“别太伤心了,这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柳轻絮一头扎进陆知章的怀里,仿佛他的体温能温暖她冰冷的手脚,“我知道,只是她这一身,太苦了。”
而抱着季灵尸体走出刑部的司徒重元,坐上了一辆马车,绝尘而去,刑部的人可不敢像这位祖宗一样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纵马飞行,不缓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发现司徒重元并不是往将军府的方向赶,位置是朝着西城去的,出了城在西郊附近停下,远远看到一处建筑清雅的别院,名为——春江苑。
另一边,将军府里。
谢蕴忙碌了一整日,将府邸布置得很温馨,到处都充满着家的气息。
从前,她是在谢家娇宠下长大的,可以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为了司徒重元,她自身跑去了大漠的荒芜之地,吃了不少苦,甚至为了讨好司徒重元,还学会了做饭。
今晚的晚饭,就是谢蕴亲自下厨做的。
府里老管事阻止过,说,“哪能让夫人下厨做这等粗糙的活儿。”
谢蕴浅浅的笑道:“为自家夫君洗手作羹汤,怎就做不得?又不是常做,老管事不必担忧惊慌。”
饭菜准备妥当,她尝了一小口,是司徒重元喜欢的味道,谢蕴满足的笑着。
“含香,去前院看看将军归来否?”
“是,小姐。”回答完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是,夫人。”
谢蕴小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摆摆手让丫头快去快回。
厨房帮忙打下手的嬷嬷先将汤盛好,看着谢蕴忙前忙后的,一刻不停歇,忍不住替自家小姐抱怨:“将军也真是,新婚第一天就把您一个人撂家里,不管不顾的。”
她们都是谢蕴从谢家带来的人,当